,风度翩翩地告辞而去。……
从铁器坊走到街口的茶楼,短短不到百步,曾纬觉得周身的血液,已经燃燃蒸腾起来,简直比夏末初秋的正午阳光,还要炽烈。
大胆的想象,令他兴奋无比,他几乎是晕乎乎地进了茶楼,叫了个二楼的雅间。
坐定后,曾纬吩咐伙计,在街边喊个帮闲的汉子上来。
“你,现下去巷子里的磁州铁坊,寻一位姓李、面黑、穿赭色纹锦夏衫的男子,请他到此处来叙话。”
汉子应承了,转身要走,又被曾纬叫住。
“那铁坊里,若有个颀长身材、五官还周正的青衫文士在,你就先于门外候着,带他与同伴走远了,你再进去寻人。”
三四个刻漏后,茶楼的木梯响起脚步声。
居高临下观赏街景的曾纬,转过头来。
曾纬没有想到,这个今日陌路相逢的买卖人,再次见到自己时,关上门后说的头几句话,就如惊雷炸响。
“官人,小的也正要寻你!方才在坊里,与君不善的那客官,小的认出了他。他,是辽人!”
第389章 不要浪费了这样好的机会
曾布打量着被曾纬带到自己跟前的李相。
这个男人,说小不小,说老不老,最是当下各处世道,翻云覆雨、兴风作浪的主力。
李相的眼神,曾布并不陌生。
在文德殿、垂拱殿,或者政事堂,曾布常与类似的眼神交锋。
眼神的主人们,早已不是表面上血脉贲张、实则内心单纯的愣头青,他们的眸子里,往往只刻着“条件”或者“利益”这样的语汇。
“你也是辽人?”
曾布开口问道。
“我是汉人。”
李相答。
“你认出来的那个邵清,他是汉人还是契丹人?”
“回枢相,小的在燕京城,还真的打听了,据传他不是萧林牙亲生的,但他喊萧林牙作父亲,就是契丹人。”
曾布斜睨着李相,揶揄道:“我们大宋?你改口挺快啊,怎么,辽国亏待过你?”
李相一脸大义凛然:“非我族类,永难相容!辽国给我庐舍稻粱,那又如何,我身上流着的,永远是汉人的血,国家民族大义面前,小的绝不会含糊!大宋与北辽,百年冤仇,不共戴天,小的身在虏地,从未忘记自己是汉人,时时发愿,还我河山,日日起誓……”
“行了,不必说这些。”
曾布打断他。
帝国宰执的时间,是很珍贵的,没空听这些口号。
曾布继续按着自己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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