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总是热不着她。
半梦半醒间,时有几支碧翠的荷叶横斜进来,她从梦中被一径惊起,看见祖父将冰涔涔的桂花醅递一角给她,叮嘱她喝过后不许告诉府中任何人。
那是她五六岁光景时的事,现在想来竟恍如隔世。
舒芙走神片刻,随即对李杪笑:“现在时候不好,池中荷花都还没长好,等今岁夏天你再来,我带你游船。”
李杪笑眯眯地应了,让彩彩递了张印鉴给她看:“这是馆驿的印鉴,你让我转递给舒侍郎的信我已发出去了,就是不知他几时能得信,替你了了梁之衍那桩糟心事。
“不过……我们暂且不说这个,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绵绵适时递上一方印花焚香的清雅小笺,上面写着“樊川别业”几个小字。
“我在樊川的这处别业前几日落成了,预备在其中办个贺楼宴,到时你可要来与我搭把手。”
舒芙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欣然答应了,叫阿笺将请笺妥善收了。
彩彩打开随身食盒,启出几个圆滚滚的杏子,小声问身边的阿笺:“贵府中可有井眼?我家郡主爱吃冷口的瓜果,想借贵府的泉水湃一湃。”
阿笺听言,便带着彩彩出了亭子,又撑着小艇去了对岸。
李杪听到动静,视线在远去的阿笺身上转了一圈,问舒芙道:“这是你新提上来的婢子?先前那个呢?”
舒芙眼色微黯:“徐家春宴的事,阿杏也参与其中,我便不再留她在身边了。”
话题又扯到梁之衍身上,李杪就不再忍耐,张口骂了他两句:“真叫那姓梁的小儿得脸了,竟作威作福到你头上来,还觍着脸求你原谅,真把你当成什么温文忍让的面团人儿么?你且安心,要是舒侍郎也同你阿娘一样迂腐,非要叫你继续做成这门亲,我这里也是不会叫他得逞的。”
舒芙听到她如此说,心中巨石落了大半,当即拉起李杪的手贴在自己脸颊,笑吟吟对她道:“梁家的亲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了,到时若耶娘不允,将我赶出府来,还请杪杪郡主收容我。”
李杪白她一眼,拿脚尖踢她小腿:“没大没小,不许叫我‘杪杪’。”
阿笺和彩彩这时也带着凉好的杏子回来,李杪选了一个喂到嘴里:“那梁之衍弃你而就旁人,是他有眼无珠,你可莫为这事难过自疑。”
“我知道的。”舒芙选了个小些的,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得脾肺皆沁凉清甜一片,暗赞李杪是懂讲究吃食的。
“其实……普天下的乖儿郎多的是,那些脾气拧的,我们不要就是,你要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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