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的东西和行为拼凑出讯息,推知他们在灶房捣鼓着豆汁,似想将什么东西染色。
但他的心思太杂,又败在自以为了解她,所以无法想像懒惰的宁昭莲会想要离开舒适圈,也压根没有时间去想──苏巧巧不间断地派人寻他,搜索一轮无果便再搜过一轮,为了不被找着又不想离宁昭莲太远,他已经好几天没有阖眼。
累吗?当然累。
负气离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围着宁昭莲转。久没看见她会很想念,想她的懒、她的笑、她的温度……还有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
可是为什么不回去呢?为什么要自虐似的忍受思念,明明她近在眼前?
原因太多,拉不下脸、担心苏巧巧会因此找她麻烦……但占比最重的,是他害怕。
怕就算真的硬着头皮回去了、向她示弱了,她仍维持冷漠,或者根本不搭理他。当时情绪上来了,说出来的都是事后会让人后悔的气话,他何曾不知道宁昭莲对苏巧巧的语带保留是顾全大局,但就是……就是没能忍住。
他也晓得自己心态矛盾,既想要她昭告两人的关系,又不希望她因此受扰。每每和她相处、每每被她的言行刺伤,他都感到无比煎熬,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喂!走了!小姐要回京了!”
“这么突然?!”
“废话少说,小姐已经上马车了,我们得赶快到港口候着!”
脚步匆匆、语气急迫,众侍卫的临时撤离反而让凌枭起疑,变得更加小心。
不敢分神大意,他隐匿于暗处、缓慢贴着砖墙移动,从地面的震动、人声的远近判断虚实,即使对方走远也没有贸然现身。
实在太奇怪了。
苏巧巧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
以之前的经验,她必会再闹个十天半个月、让所有人不得安宁才肯罢休,这次却干脆俐落地走人?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此事可能与宁昭莲有关。
怕不是要回京城找宰相哭诉遭遇,要借朝堂之力向宁家施压?
那可不行。
他神情一凛,在苏巧巧对宁昭莲的威胁性以及夕琉可能叛变的情况中权衡利弊,最后认定前者的危险更大,遂动身直往港口而去。
相府家徽为蓝铃,远远便可见私船上蓝紫色的旗帜飞扬,秋日港口多有船只停泊,却无一似苏巧巧这般声势浩大,不免引得来往人群伫足。
以金玉镶裹之船,每一处都极尽奢华,规模直逼皇舰。整船的澄亮衬得船桅上的蓝铃栩栩如生、隐隐有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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