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地瞧着她。「小姐,那你呢?」
湘君仅是微微一笑,「我还挺得住。」
总管叹了一声,对着她点点头后退下了。
她的嫁衣匆匆一脱,就搁在厅堂;此情此景,湘君实在无心也无力去思索她的大喜之日该如何收拾,只是草草把衣裳捲了收走,来个眼不见为净。她又入灶房煮了米粥,给眾人垫垫肚子当作一餐。
专司丧礼的人们前来简单布置了灵堂,等到终于办妥了一切琐事,已是戌时将过;昏暗的天色不见月娘,反倒是急切的下起春雨来。
湘君连忙打着伞,差人把棺槨搬进屋内,先找砖来垫,又把棺槨上的雨水匆匆抹净,扎实折腾了好一会儿。
终于重新安顿下来,她枯坐在堂前,先是瞥见搁在一旁,那早些时候送抵的聘礼,回首围绕于身侧的,却是白幡与棺槨,这悲喜交织的奇妙景象,不禁令人为之发噱;她弯唇欲笑,却是又挤了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