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细语地唱着的《红豆》。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靠近门口处的沙发,有一人背对着她方向。身上是黑色的衬衫,撑在沙发扶手上的左臂衣袖挽了几折,腕表斯文地圈着他手腕,机场见过的那款,其下,小臂线条流畅。
唱到“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时,那人侧了下脑袋,荼蘼的灯光从他脸上扫过去,连带着让周身的清冷气质都变了调,风流浪荡一公子哥。
此前一副断情绝欲情态的人或许只是一面伪装,撕开表皮,纸醉金迷中游刃有余的模样,倒更像个真实的人。
背对着秦黛的人侧过身来,眉梢微挑,闪烁的灯光全跑那双眼睛里去了。怎么会那么亮。
“好久不见。”
几天?
“好久不见”现在也用来形容三天之隔了吗?
现代汉语词典允许了吗?
或许是等了三秒,都没等来眼前人对他的回应,谢斯白抬眼,笑了声:“你又把我忘了?”
又?
上次怀疑不记得机场那一面的不是他吗?
不知为何,她硬生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百转千回的委屈。
明明谢斯白脸上没表现出半分这种意思,她怎么就只凭一丝眼神,擅自添加这些无中生有的幽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