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设您让我来陆北开拓市场,我没有说什么。现在您一句话又让我离开陆北,您把我当什么?”
这些年,顾鑫年从来没有见过顾忱这样“顶撞”他。
他觉得这个儿子一向性格温吞,即使有什么不满也都憋在心里。
以前他总是怪他不跟自己交流,现在听到他这么直接的反应,又隐隐觉得有些恼火。
终究不是亲儿子,好像顾忱不管怎么做,他都觉得差点什么。
“我现在是就事论事,又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你工作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我们在这个位置上,都是以结果为导向。是,你之前是做得好,但你要知道,错误往往比成就更可怕。”
“再说了,现在不比以前了,顾氏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董事会要追究责任,这件事你不负责,难道要你下面那些人负责吗?你现在好聚好散,我还能跟公司说说把项目组的人调到其他部门,你要是继续跟他们僵持……”
顾鑫年像是故意顿了顿,“他们就只能跟着你一起受罪,你明不明白?”
顾忱当然明白。
现在公司不仅要清剿他,还要把他下面那一帮得力干将都打散。
而且顾均这人一向多疑,从来不喜欢用自己信不过的人,不可能还留着他的班底。
他不想他们因为自己而丢了工作,还莫名其妙地背上一个“工作能力不达标”的辞退理由,影响将来的仕途。
目前来看,他离开顾氏地产的事情已经没有转机。
这些年,他头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力,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答应来陆北的决定是否正确。
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走错了?
顾鑫年离开不久,靳娴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你别怪你爸,他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你多理解理解。没事的,你爸说,等你回来了就再跟你找个位置,只不过是不待在地产而已,你也不用太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