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看到那只白狐狸的四肢一点点变得模糊, 然后是尾巴变无, 最后连身子都消失后只剩下一个脑袋,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篮子空空荡荡, 躺在里头的狐狸已经没了踪影。
手里提着书籍要出门的少年,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那篮子面前, 蹲下身去抚摸着篮子里垫着的衣物,残留的温度提醒着他,刚才这里真的躺过一只狐狸。
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他睡觉前将狐狸放在篮子里,门关的严严的,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篮子却空了,门没被人动过, 窗户上也没有狐狸攀爬的痕迹。
金蝉子将篮子放在原处,起身提上了书籍打开院门去了老师家里。
第二天一早,穿着青衣背着简单行李的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进了宝宁寺的山门。
宝宁寺的和尚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让他剃度出家改名一智,先从扫地沙弥做起。
宝宁寺里从此多了一名少年僧人,眉目清冷每日拿着扫帚,从山门的台阶上一层一层往下扫去浮尘与落叶,再将各大殿外的空地都清扫干净。
寺里人少,用来扫地的沙弥一共就两个人,两个人要每日清扫六七座大殿,另一个僧人更是仗着比金蝉子早入门,各种偷奸耍滑。
对此金蝉子丝毫没有动怒,提着扫帚找到了宝宁寺里的住持,将自己每日清扫的地盘划分出来,多一寸的距离都不愿打扫。
大和尚本来就觉得他佛缘颇深,听见他上门来提要求,随手拿起手中的《度厄经》跟他讨论起来。
站在门口的小沙弥,头皮还是淡青色的,手里提着扫帚面无表情的回答起对方的问题。
那些经书他一个字没看过,可是不管宝宁寺的大和尚提到哪一句他都能够接对下一句,并且对佛法的见解更是独特。
大和尚欣喜落狂,当场拉着他的扫帚递给了旁人,给了他新的工作,让他去了清风堂,那里是庙里专门负责寺庙佛教仪式法则跟纪钢司法的地方,那地方在庙中还有一种含义。
那里是专门培养下一代住持的地方。
宝宁寺的每一任住持都出自清风堂。
不再扫地的金蝉子每天在早钟响起时起身,晚钟落下时熄灯休息,偶尔视线从那只空荡荡的篮子上扫过,也是转瞬的停留就会移开。
陈炜再次做到这个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这一次没坐在雪地里,改成了坐在小溪边上,几条甩尾游动的锦鲤在溪水当中来回游动着。
他自己蹲在岸上,认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后,就聚精会神的盯着水中的鱼,舔了舔唇,好想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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