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披了条薄毯,全身光裸,不知道会不会发烧,树林里的蚊虫很多,他是易吸蚊子体质。估计被咬惨了……
林峪给她开了车内的灯。
坐上副驾,系上安全带。她有一些疲惫,侧头抵在车窗,车因行驶难免有颠簸感,她有点困了……
回去要收拾一会儿。
还要麻烦林峪帮她一起收拾出一间空房。
迎接一个人的到来……
想到这,她呼吸紧了,和情欲无关,已经是条件反射的紧张了。
一涉及到有关季萄月的事,她就和巴普洛夫的狗一样,会条件反射地分泌唾液。
她无意识抓住安全带的手紧了,紧到像在和谁较劲,一根筋地死死攥住,反应过来她又是一头冷汗……她别开脸盯着窗外发呆。
她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总是、总是在仰望,总是在自我贬低而抬高对方……
他有什么不同吗?
他很自私。很冷漠。有时候很恶毒。
他只是比别人长得好看了些,没有什么太特别的……
周围的人对他的包容度太高了。
感觉好烦……
她又在犹犹豫豫了……
明明他都感到害怕了,她还在迟疑什么呢?
时不时的电话骚扰,莫名其妙没有寄送地址的礼物盒,似有若无的视奸感。
掰断手机卡换号码,到外住酒店,和朋友结伴而行。这是他的回应。
太明显了。他的胆颤。
不要怕……
她深吸一口气。
——
密闭空间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杀掉他……
他对她的包容度已经达到了“只要能活命什么都行”的地步。
他一直这么想的。也是一直这么做的。
偶尔被她的家庭教师看到也没关系,他并不认识他。而且他也只是条走狗。
没什么的。
偶尔被她笑话,被她讥讽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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