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肩膀,他喘过几口气,先让身子稍微放松;随后他盯住想要的盘子,一吸气,用尽全身力气往上蹬,准确地抓到盘缘、抽出。
正高兴的当儿,未料整个碗盘架都被他的力道给扯得滑出柜子,连带着其他玻璃製的碗与碟全像挣脱笼子的鸟儿似地飞跌而出,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震耳又惊心的碎裂声。
听到玻璃破碎的声响,澄立时由梦中醒来,瞪大眼,心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糟糕,直人一定受伤了!」
他连上衣都来不及穿,仅着了条平口裤便衝出房间外,忧心忡忡地大喊:「直人?直人?」
听见澄的脚步声与呼唤,直人晓得他肯定是被自己製造的躁音给惊醒,心底不禁漾起歉意与罪恶感,赶紧回应:「澄,我在厨房……」
澄急匆匆地奔到厨房,瞧见满地的碎玻璃,流理台上摆着三明治与菜刀;而直人手里捏着一块完整的盘子,两眼直愣愣地盯着他,惊魂未定的模样。
「你没事吧?」澄避开地上的碎片,担心地走到直人面前,摸摸他的头:「你想做什么呢?」
「我没事,只是吓了一大跳。」发现澄没有怪自己,直人感觉松了口气,吐吐舌头,指着三明治:「我早早就醒来,想说要替你做份早餐,结果在拿盘子盛时却不小心把碗盘架给弄掉了。对不起,我会收拾的。」
「傻瓜,你没受伤就好,还收拾什么?」澄笑了笑,转身去玄关拿扫帚与畚箕来清理地上的破片。「如果你想下厨,我就把碗盘架摆在你好拿的地方。还有,看来下次要买塑胶製的餐具才行,免得你粗鲁又摔破,伤到自己。」
「我不是粗鲁啊,真是不小心嘛!」直人无辜地嘟起嘴,心里却更因为澄的温柔包容而感动。
澄从来没有因为他的残疾而叫他不要做任何事,相反地,澄总是鼓励他能做的尽量做;即使笨手笨脚、给别人徒增麻烦也无所谓,至少他残而不废,还有很多自己做得来的事。
就如同现下的情况,一般人可能会先臭骂他一顿,然后又一付很好心地说他行动不方便就别做这种事,交给别人做就好;可是其实那只是旁观者看来觉得很体贴的行为,对他来说却是种廉价的怜悯,实际目的是不希望他添了别人的困扰。
澄就不同,总是笑着收拾他造成的残局,然后思考可以如何改变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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