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遗漏漆染的折痕,五金店牌匾上的字已老齿稀疏,地上杂乱地堆放着废品。
在这里,哪怕悄悄摸入几颗灰尘,也只有半瞎的摄像头瞥上一眼。
黑衣男人捂着鲜血直流的脖子气急败坏的粗吼,将所有低劣肮脏的咒骂砸向地上衣衫不整却勾唇笑得诡异的女孩。
她捏着沾了猩热血液的吉他拨片,鼻间铁味攒动,支起上半身一如蛇蝎心肠的亡国末路乐伶,决纵妖娆,美而危险。
可惜她力气太小,手上劲一抖便划偏了,本来她必割开他的动脉然后欣赏他血做的喷泉。
疼的龇牙咧嘴的男人按住伤口不依不饶喊着:“老子先把你杀了再玩。”
迟樱唇畔柔和,看向男人的背后,对他说:“我的狗来了,他很凶的,你要小心一点哦。”
男人愣了愣,昏黑下的五官不堪得仿佛被搅烂了又拼起来,他挺着肚腩思考她的话。
狗?
什么狗?
未来得及再多忖半秒,天旋地转,他被踹在几米外的水泥地上,肋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像身体里被塞了几个音响。
所以他是怎么死的?他看见那个浑身暴戾的身影便如同见了穷凶极恶的狼一样吓得瑟瑟发抖,不等尖叫头上又接着挨了重重的一下昏死过去,失去了意识,只顾着从嘴巴里释放鲜血。而他的身体替他梳理了这完整的过程。
他的两条手臂被给踩踏得变形,而后又被钝器劈下来,每一根手指又被锯下,他丑陋的下体也被割掉,然后是他的舌头,眼睛,鼻子,耳朵,总之一组组的机体零件像返厂检修一样都被拆了,过了没多久他这台机器便支离破碎,轮廓逐渐在一摊液体里模糊不清。
如果他那对耳朵的亡魂还有话补充,那么它的呈词如下:
“他是用这只手把你拽走的吗?”
“嗯,他力气好大。”
“他扒你衣服了。”
“是,他说他头回搞到长得像我这么不错的。”
“乖宝宝,他还说什么了?”
“说要杀了我再玩。”
“他脖子上的伤是你做的吗?”
“我没弄好。”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等回去我可以再教你。”
“好诶,哇,喷的好高。”
“点心买到了,在后面地上放着的袋子就是,你去看看。”
“正好我有点饿了。”
“吃吧,别吃太多了,对胃不好。”
……
……
聂诚从聂桓那知道迟樱差点被强暴之后只是拍了拍儿子肩膀,彼此深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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