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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山内习惯以左手持刀,这一点从丰一郎的验尸报告可以看出端倪;丰一郎胸前的伤口正是惯用左手的人所留下的;而使左手的人本就比使右手的人少得多,此乃其二。
「至于我会怀疑他的第三个原因……说来有些荒谬。」薰润了润唇,眼神因不确定而显得游移。「我总觉得,山内英一是个女人。」
女人?吾郎跟阿椿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然而薰有她推断的理由。「你们不觉得他的声音太细了吗?那样细緻斯文的声音,不太像男人会有的;再者,我注意到他走路的模样,他的步伐虽稳健,但脚尖却微微向内收,这是姑娘的步伐!大爷,你自己试试学着我们走路会有多彆扭?」山内英一他虽是刻意掩藏了,但长久以来的习惯仍让她在细腻处露出了破绽。
「所以……如果他在身分上造假,那接近太一的企图也就不单只是想找回失散的友人这么简单,是这个意思吧!」
阿椿代她说出了结论。「正是如此;一个喜欢穿红衣、左手持刀,又有可能是女子的剑客,这样的人最适合接近丰一郎,也最有机会……把罪责嫁祸给无辜的珠实。」
一旦推导出山内就是杀害丰一郎最可能的人物,那么距离当天夜里的真相也想必不远了。
山内要动手,一定是利用傍晚,等到工匠与店舖都收拾乾净,人烟稀少时才进行;丰一郎那天已经事先差遣珠实到自己的住所去,然则珠实贵为高级艺妓,丰一郎或许听闻过珠实大名,却不一定亲眼见过她……又或者是更加縝密的计画——直接偽装成珠实的模样,这样自然不会让人起疑。
接着山内只消趁接近丰一郎时,拔出隐藏妥当的短刀,往胸口一刺;山内喜欢穿红衣,或许只是基于一个简单的理由,那便是不容易被人看出血跡。
至于嫁祸珠实,老实说,薰仍找不出其中必然的关联性;猜想只有可能是当山内杀害丰一郎时,正巧遇见了原本就应该过来的珠实,是她在那个时机敲了门。
放着珠实不管,一旦叫门的时间过久,丰一郎的死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不如开门引珠实入瓮,当个现成的替死鬼还来得简便?不管是用迷香或是直接将珠实打昏都行,一旦珠实醒来时与早已气绝身亡的丰一郎同处一室,任何人想必都要以为是她下得手吧!就算她醒来之后还来得及逃走,在他们查及与丰一郎当晚往来的对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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