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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浑身疲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是以,懒得反驳他的自以为是。
他兀自说道:“别怕,你这一生,由我护着。”
换做别的女子,大抵会信了太子殿下这番惺惺作态的情话。
可她,一个字都不信。
月光如水,万籁俱寂。
罗帐软衾中,晏晏缓缓睁开了眼,情欲的浪潮褪去后,余下的仅是疲惫与麻木。
她小心翼翼起身,蹑手蹑脚,越过男人的身体。
纤纤玉足放着地,便有浓稠的汁液从腿心顺流而下,直直淌到纤细的脚腕。
晏晏垂眸,冷眼瞧着那肮脏淫液,追溯人之初,便是由这污浊之物诞生。
白皙裸足踏在地面上,凉意刺骨,她却满不在意,倒像是在享受地面的冰冷寒意,娉娉袅袅走到外间。
桌案上备好的避子汤,早已凉透,她泰然自若端起,轻抿一口。
“你在喝什么?”
熟悉却又冷若冰霜的声音,在静谧无声的殿内,显得异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