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毁去的字帖,叹息,“罢了,重写。”
近日总梦到母妃死去的场景,那阴晦的雨,那悲伤的呐喊,似要将她淹没,她肃然抄写佛教,一手簪花小楷,只求一个静心。
不同于萧崇的肆无忌惮与无所畏惧,她敬畏鬼神,信世间因果报应。
她身上的罪,罄竹难书,乱伦,通奸,淫逸,麻木不仁,乃至弑君。
死后,定会堕入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
一卷佛经抄完,她吩咐若竹取来火盆,“焚了吧。”
崔光霁收起画卷,道:“这图也一起焚了吧。”
“这山水图如此绝妙,你可是耗费了半月精力才画好,焚了可惜。”
他淡然道:“让故去之人,看看这山河美景。”
晏晏心中动容,亦向往之,“将来,我也想看遍大端的山河美景。”
相信那一日不会太远。
崔光霁前脚刚走,便有宫人通报,皇帝陛下正往长秋殿赶来。
御驾至,见他丰神俊朗,满面春风,晏晏便觉着心烦,明明外头下着暴雨,他却干净整洁,连衣角都未被打湿。
“这时辰,皇兄不该在执政殿看折子么?”
他道:“想你了,唤你来执政殿伴驾,你又不肯来,那我只好亲自来擒你了。”
二话不说便将她横抱起来,晏晏一惊,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听闻你给萧熔送去了不少衣裳,这还未入秋,你就提前备好了,对他还真上心。”
“毕竟是手足至亲。”
“那我呢?”
“至亲至疏。”
“好一个至亲至疏。”萧崇嘴角勾起玩味的笑,“至亲至疏夫妻。”
她并非这个意思,却也懒得解释。
刚出长秋殿,便有宫人簇拥上来,一把把伞挡住了铺天的暴雨,几位太监匆忙趴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以身铺路,萧崇习以为常踩在他们背上,就这么把她抱上龙辇。
“我已命法相寺高僧为你母妃超渡,不日你便可免受噩梦之苦了。”
晏晏不觉得是苦,虽是噩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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