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被调来市刑大,俩父子的关係就开始下降。
钟荣光,即钟父,虽然也是从刑事侦查干起,但二十年前就为了照顾妻小申请调任交通大队,几年前升上大队长,去年年底又忽然被调来刑警大队,时间如此凑巧,这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钟正又是为何跟钟父闹翻,以至于影响到工作状态?
四个月前,也就是今年四月,钟正回到湾潭山发生意外摔车,钟父忧极而怒可以理解,但父子两人为何又吵到关係决裂?
——钟正原本很敬爱父亲,甚至引以为傲。
——钟正搬出家里,封锁父亲电话,与亲友疏离。
——钟父说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在干些什么?」、「人要往前看,别总想着过去的事。」
他笔锋一顿。
难道……钟父早就知道钟正在私下调查连环姦杀案?
钟正的社交状态过于乾净,又会是在顾虑什么?还是找到了什么,才如此提防?
这样的话,意外真的是意外吗?
一连串的问题列举下来,等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写了满满关于钟正的事,从家庭到工作的经歷与变化,有如一段心理侧写模拟出钟正的生平,当然其中还有不少讯息不足的缺漏。
「哇塞,这是我写的?」唐迎乐讶异地看着笔记。
他的大学专业是电子工程,从来没有修过心理学相关的课程,唯一进行过的推理活动也只是看爽文流的侦探小说,却没想到他也有剖析一个人内心的时候,大概这就跟阴阳眼一样,也是这具身体的技能吧。
甩了甩写痠的手,也不记得自己写日记的习惯是从何时养起的,似乎是两年前的养病期间,他为了尽快恢復一度缺氧的脑袋,才亲手写下每日发生的事,而后就渐渐成了习惯,一有需要记忆或思考的东西时就写下来。
他伸了个懒腰,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又瞥了眼黯淡的手机,才坐回去。
有关钟正的事先告一段落,他翻过一页纸,再点开小姬给的档案,继续研究连环姦杀案,十多分鐘后,他翻到兇嫌的生平调查报告,就注意到何簫的出生日期有些眼熟。
「六月六日?」他仔细回想了下,就一个激灵。
这日子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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