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便嚷道:「何止是三哥在军中的钱,还是他扛着伤都不肯动的钱!」
伏廷冷声:「滚。」
不知怎么,栖迟一下就想起了先前在他颈上见过的疤。
抬眼去看,他衣领遮着,那疤斜的一道往上,连到下颚,确实是新伤的模样。
下颚处,不知何时已贴上了张褐纸皮子,映出一小块黑色的膏剂印子来。
想来刚才他是去用药了。
她抬高声音:「什么伤?」
是在问罗小义。
外面声音回:「说出来怕县主嫂嫂吓着,那可是铁鈎穿肉的伤,险些要刺入三哥的喉咙,没几个人能扛得住的!」
伏廷脸綳着,双唇抿成一綫。
若非面前还有个女人在,他已经出去将罗小义踹走了。
栖迟唇抵住茶盏,下意识的遮了下脖子。
之前他将她按在怀中时力气大的很,若非罗小义开口,谁能知道他还挨过这出。
光是听着她都觉得疼。
她瞄他一眼,心想难道他是铁打的,这都能扛。
「为何扛着不治?」
罗小义:「要想好得快,需得用几味稀贵药的!」
伏廷磨了下牙,想着待会儿再收拾罗小义,沉声说:「我自己有数,东西给你就收着。」
话是对栖迟说的。
她捏着印信的手指纤细葱白,他两眼扫过,转身欲走。
衣袖紧了一下,是栖迟拉住了他的袖口。
「你是要与我分家了么?」
伏廷一时站住了。
栖迟手指拉着他的衣袖,两眼正看着他。
先前失了些血,她一张脸白寥寥的,頽頽然娇软地倚在他这张榻上,连拉他的手指也没什么力气。
他没来由的多看了两眼,喉结滚动,说:「不是。」
栖迟追问:「既然不是要分家,又何需如此泾渭分明?」
伏廷不语。
他虽出
身寒门,但一身金戈铮铮,从未想过靠裙带关係攀附上爬,这桩婚事若不是圣人所赐,他绝不奢求。
纵然李栖迟贵为宗室,身娇肉贵,他眼下境况不济,可既已娶入了门,就绝不会让她饿着冻着。
又怎能用她的钱。
栖迟看着男人沉凝的脸,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拉他衣袖的手却又紧了一分,口中轻嘆:「想不到我堂堂一个县主,大都护夫人,想要为家里花些钱,竟也是不行的了。」
伏廷不禁看住她。
她目光坦荡,反而显得他不近人情了。
有理有据,他嘴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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