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所饮的梅汁。
只不过多少也有些酒气在里面,栖迟不胜酒力,所以也隻走个过场,隻这一盏便不再饮了。
城守夫人也道:「夫人饮了一盏已是不易,这梅汁还是有些后劲的,寻个彩头就好,如此足矣。」
众人仔细妆点过的脸映在灯火里,言笑晏晏地说着好话——
「夫人此后一定会荣宠加身。」
「圣人慧眼,储君之位实至名归。」
「……」
栖迟听了无言,心说她们如何知道其中曲折。
片刻后,外面有婢女传话:大都护命诸位家眷离去。
厅中众人便不再多待,立时起身,乖顺地见礼退出门去。
栖迟以为伏廷就在外面,想起身,却真的觉出那梅汁的后劲来,抬手揉了揉额角,又坐回案后。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她抬眼看过去,逆着灯火有些朦胧的一道身影,她眯了眯眼:「三郎?」
再看却又不是他身形,她当即起了身。
往外走去时,经过他身边,对方忽而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
栖迟收住脚步,看向他:「河洛侯这是在做什么?」
来的是崔明度,他的手指一动,似觉得不妥,已有要放开的意思,却又倏然抓紧,抬起眼来看着她,说不出来什么神情,也猜不透他想要说什么。
双方合作,对他崔氏也有利,栖迟不觉得他是因为这个而来的,动了动手腕说:「放手。」
崔明度反倒抓得更紧了一些。
栖迟蹙了眉,动手挣扎,后劲又至,太过用力,没有站稳,脚下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
崔明度另一隻手来扶她,被她推开:「河洛侯自重。」
他一隻手仍牢牢扯着她的衣袖没放,忽而贴近一步,低声道:「我是来与郡主道别的。」
「你上次在官驿已与我道过别了。」栖迟偏过头,与他拉开距离,只有那隻手,始终未能挣脱。
崔明度扯着她袖口,想将话说完,「这是最后一次。」他胸中满腔言语,都已压抑难言:「已至这一
步,我此后再不会多问郡主过得如何了。」
哪怕想问也没了理由,光王府再不受打压,他连愧疚这一层也剥去了。
栖迟不太舒服,眉头没鬆开过,拉扯着自己的衣袖,试图往前走:「我过得很好,一直很好,我嫁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这一辈子都会很好,用不着你再过问。」
崔明度被她的话敲回了神一般,手指鬆开了:「是,是我失礼,郡主莫怪。」
但失礼,也隻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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