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加与周身,手里碾着茶盏,睥睨的眼神是轻蔑的,也是高贵的。
和自己不同,她却是这个大明王朝最瑰丽的珠宝,也是众人的心头之珠。
是她...
自那人从荣阳回来至今,药方泄露,时间刚好,原是这般等着自己呢。
手里的玻璃碎片突然捏紧,连疼痛都来不及感受,大口喘着气瘫坐在地上。
好啊...
朱鸢...
你我之间,绝不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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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潮树影,女子站在高台前,隔窗点了线香,远处的诵经声越过迢迢雨幕,只是听到这般声响,旧事就翻墙而过来到朱鸢的面前。
她指尖一抖,又掐灭了燃着的烟,受伤的疼痛却让自己的身子一抖,下一秒便被握住了肩膀。
宽厚的手掌接过线香,面前的人儿高大的气息涌来,只瞧着他低着头,又再次为她点着。
“万贵妃突得鼠疫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你且暂出去躲躲,等本宫料理后事再行归来。”
朱鸢撩起水袖,纤细的手指脱离了玺石,一枚红色的府印改在了官册上。
“戴着这个上路,便能通行无阻。”
她转身,却瞧见他立在原地迟迟不动,高台前烛光太暗,朱鸢启唇:“可有顾虑?”
“燕大人大可放心,若有变故,本宫自会保你。”
青丝如绸缎一般散在身后,那般清净的脸颊却身负着被灼烧的命途,在荆棘里变得坚韧,变得不再彷徨。
说着她便要走,却被拦住去路,不知所明。
烛光在这时起了作用,朱鸢抬眼看到了他投来的眼神,曾无数次梦见自己殒命时,摇摇晃晃步履维艰的超她走来的,便是眼前之人。
“殿下不再需要我了...是吗?”
他一字一句地念着,神色如浮萍,像是倾颓的山川。
“燕停,谋害贵妃,你可知是何罪?”
“殿下知道的...”
他那身飞鱼服在烛光下尤为耀眼,像是定海神针刻在朱鸢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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