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紫色是提子,都是你爱吃的生果。」
「蛋糕上面的蜡烛数目……好似少了一枝?」
「是吗?没道理,就九枝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嘻嘻,还有一枝在我手里,未插上去。」
也不知楚暮那时是说真还是说假,立刻就自裤袋掏出一根绿白相间扭纹的短蜡烛,一併放到秦招手里,笑滋滋的说了句生日快乐,那样子可真傻。
为什么会忽然记起这件事呢?如果不是楚暮给他送了这封信,他也不会想起楚暮还手製过生日卡送给他,以及那张粗製滥造生日卡背后的往事。这一件本已死去又活在秦招脑里的往事,到底是否属于楚暮这一年送他的生日礼物?秦招在想起这一件事时,嘴边有了笑纹,也就是从中得到某种情怀带来的快乐或满足,而这一件事既然是由楚暮送他的礼物而来,也就是想起与楚暮有关的、值得笑的往事,也算是一种礼物。
如此一来,秦招手里这封信的价值变得复杂难计,因而,是一种无价——无法为之冠上一个价值。
秦招顿觉手中这封一克也没有的信件是何其沉重。拆开?可是要怎样拆?徒手拆开的话,信封口便会撕得巖巉,不再美观整齐;用开信刀自信背劏开,则这封信失去其完整性,即使在看完信之后将信重新放回去,也不再是当初那份除了楚暮之外、就没有别的人知道其内容的——那封神秘的信——并且无法闭合的信封就像一尾躺在抽屉的死鱼,死死地张开嘴。
又想起,鱼尸。
每一件物品都会拆旧:在物品开封、脱离胶袋而接触到空气的一剎那,便意味着尘埃与细菌迫不及待依附于那物的外表,预示物的氧化与褪色。一封信的价值在于内容之神秘性,一旦它的内容被世上第二或更多人看过,它便因不再神秘而降价,并且不再有别人对信產生期待。那些政党或政府发出来的公开信件、声明书便最为廉价,陈列在网上,任何人只要有一部能上网的电脑都能观看,等着成为网上芸芸数据垃圾大海的其中一员。
那些情人间互赠的信便要高贵一点,至少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当然会随着两人分手而变成堆填区中的一员。
那些亲人间互赠的信就分分鐘比鑽石还要矜贵。这年头,子女也未便用手机向父母传个不够五十字的短讯,还奢谈一封少说也一千字的信?
秦招将信拿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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