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卫东心情糟糕透了,但他不是个乱发脾气的人。
坐了起来,他拿过碗,搅动着木勺,还是没什么胃口,遂又放下了勺子,问道:“四奶奶,你这两天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又或者丢过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
四奶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看了他一眼,见他紧紧盯着自己,似乎这个答案很重要,她也跟着紧张起来,认真回忆了好一会儿说:“没有啊,我就在村子里,没出过村,也没丢过什么东西,别说重要的了,不重要的都没丢过。”
她家里穷,东西少,换洗的衣服都只有两身,要是什么东西丢了,铁定能发现。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岑卫东的预料。毕竟他早就发现,四奶奶对这股神秘的力量也一无所知,是他不死心而已。
不死心的岑卫东垂下了眼睑,轻声说:“四奶奶,你能跟我说说,昨天和今天你都去过些什么地方吗?”
他还想再找找,毕竟这是他痊愈的唯一希望,见识过光明,谁又乐意一直呆在黑暗中呢。
四奶奶拉过凳子,坐在床边,把昨天和今天都去了哪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谢谢四奶奶。”岑卫东打算从明天早上开始,按照四奶奶的活动轨迹和活动时间,再重复一遍她这两天的活动范围,看看能否找到希望。
四奶奶慈爱地笑了:“都是小事,没什么可谢的。小岑,粥已经凉了,快喝了吧,喝了睡一觉,酒就醒了。”
岑卫东点点头:“好,四奶奶我这事跟喝酒没关系,只是旧伤复发,陈阳再过来,你告诉他跟他没关系,让他不必挂心。要是福香过来,你替我转告她,我身体不大舒服,这几天没时间给她辅导,她先自学吧。”
四奶奶看着他因为躺在床上,压出了褶皱的衬衣,想着一两个小时前,那个意气风发出门的年轻人,眼睛一酸,眼泪都差点涌了出来,怕他发现,赶紧别开了头,低声说:“行,我会替你转达的,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把药煎好,放在门口,你醒了就起来喝。”
说完,四奶奶就拉上门出去了,体贴地给岑卫东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岑卫东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很想说,不用熬药了,没用的,可终是没说出口。他沉重地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沉沉睡去。
四奶奶出去刚把药煎上,陈阳就带着陈福香过来了。两人扫了一眼,没在屋檐下和堂屋里看到岑卫东,猜测他应该是在屋子里休息,便问四奶奶:“岑同志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四奶奶轻轻摇头:“他让我转告你,他这是旧伤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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