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后背,却被浸湿了一大片。
下了朝,听见太子的召唤,他不敢耽搁,匆匆赶至,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这血肉模糊的一幕。
杨令仪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看着闭目养神的太子,气息不足地开口:“殿下,不知这小宫娥犯了什么事?”
“她什么事也没犯,不过是本宫今日心情不爽利,就偏偏要见些血才好。谁让她命不好,撞在了枪口上?”太子语气幽幽,“怎么,你有意见?”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杨令仪腿脚一软,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是臣办事不利,让人拿捏了证据,求殿下责罚。”
“起来吧,不中用便是不中用,同本宫解释有何用?你且把今日朝会事宜一一报来。”
“是,殿下。”
“臣实在没想到,平宁侯卫枢他今日公开发难,臣瞧着,竟像是陛下的授意。”
“陛下还命您协理西北边军一案,殿下这可都是我们的人呐……”杨令仪的声音越发的小了。
“哼,我岂会不知,父皇对我这个儿子素来刻薄寡恩,若不是我身为长子,他怕是早早便立了淑妃诞下的五皇子为太子。
我不争,便要眼睁睁的看着淑妃母子做大,我争了,想必他还心喜我做了他宝贝五儿子的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