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派出去的探子, 并未带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敌在暗, 我们也未必在明, 只看谁能掌握先机, 一发制人。”卫侯爷像是早有了主意, 眉宇之间一派气定神闲。
“虽打着五城兵马司的旗号,却未必先至益州, 取道云横岭,去兴安道。”
捧砚眸光一亮:是。
他们一行,想必如今还未能引起那暗中人的注意, 若是在人猝不及防之下,直奔兴安道,到时候慌了神的,不知是谁呢?
侯爷这一招引蛇出洞,乱了敌方的步子,当真是漂亮。
云横岭山势巍峨,层峦叠嶂,高耸入云,已是六月初的天气,山顶之上竟还有皑皑的雪尚未融尽,附身看着低处的雪水潺潺而下,于半山腰的断崖处飞溅出银亮的瀑布,又在山脚下汇聚成泉。
拿手掬一捧那泛着寒意的泉水,顿觉一身的疲乏都被荡涤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那透心的凉爽。
捧砚连喝几口,暗叹爽快,一脸如释重负地对着主子感叹:“大半个月日夜兼程,可算是走完了这千余里。”
他拿袖子用力拭了拭脸上的热汗,指了不远处小小的村落,精神振奋起来:“主子,您瞧,前头便是兴安道的地界,松阳县。”
闭目调息的卫枢缓缓睁开了双目,制止了自个儿过于兴奋的随侍,抬手指了一位小将,命他牵马去县衙报信,通传松阳县令来迎。
那县令生的圆润,皮肉白净,笑眯眯地舒展了眉目,好似一个弥勒佛。
骤然得了位高权重的平宁侯传召,也是很慌了一阵,急急忙忙擦着汗便来了。
“微臣不知侯爷远道而来,不仅有失远迎,还叫侯爷等着,实在是失礼,实在是失礼。”他陪着笑,诚惶诚恐地道歉。
卫枢提了剑鞘轻轻抵住他在胸前作揖的手掌,手腕微提,当是把人扶了起来:“不必多礼,本侯来得突然,范大人已经很是周到。”
逐寇的剑鞘泛着一阵阵的冷意,饮血多年的杀气即使没有刻意外放,仍让范怀成心间一凉。
他的态度顿时更加恭敬,白胖如面团的脸上低落豆大的汗珠,战战兢兢地为侯爷牵马。
看着侯爷身后乌压压一片精壮军士,个个一脸煞气,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范怀成欲哭无泪,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足足一二百人,他那小破县衙怕是站也站不开,更不用说招待他们衣食住行。就算他有心,这空空的荷包也无力啊!
胖胖的范大人欲哭无泪,只得骑了自个儿那匹瘦瘦的老马,慢吞吞地跟在侯爷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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