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反驳的。再也没有所谓的私下场合,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也是君臣,绝非故友。
“云安,你该明白我的心,也该接受我的心了。”见云安的神情只余恭敬,李珩才意识到该和缓一些,“若母亲还在,知道我原该娶的就是你,你又和她一样,都是襄阳人,她也必会成全这段缘分。这甘露殿是我出生的地方,有我与母亲相伴十数年的回忆,只有我最珍惜的人才能相配。”
云安听李珩说过他的往事,知道昭明太后杜氏是一位大贤大德的母亲,李珩能有今日,皆离不开杜氏最初的殚精竭虑。然则,李珩如此说,近乎强调,也不免显得处处都仰赖杜氏,好似给云安蒙上了一层杜氏的影子。
“那,我与太后长得像吗?”云安不得不生出这个疑惑。
李珩却笑了,朗声笑开:“不像!还是母亲漂亮一些。”
这转变过快,倒让云安一下梗住,脸色青白,耳后发红。李珩笑声畅然,又随落在云安脸上的细腻目光而渐渐收住,他再次挽起云安的双手,贴近了,郑重道:
“云安,等封后那日,你穿上皇后的袆衣,从甘露殿一路走向前朝,必定是万众瞩目,光华耀眼,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
云安进了宫,甘露殿有了主人,可后宫其余的殿阁都还空着。韦妃、冯良娣、王孺人,都还顶着太子妻妾的名分住在东宫。
万春殿里,韦妃已闭门不出月余,月余前尚且平坦的小腹已微微隆起,胎儿足四个月了。她每日静心保养,读书赏花,过得像个世外之人,就算外头已经改天换地,她也从无过问。
“太子妃要瞒到什么时候呢?这身子快遮不住了。”青绵从殿外进来,见韦妃正抚摸小腹,满脸微笑,却反生出几多忧虑。
韦妃却似沉浸其中,不抬眼,只笑道:“原来孩子到了四个多月就会动了,他刚才踢了我一下。”
青绵勉强一笑,旋即又轻叹了声:“自从夫人的事后,太子妃便再没踏出过万春殿,如今陛下已经即位,也未遣人探望。外面的人都说,太子妃母家失德,已被陛下厌弃,真是太气人了!”
韦妃这才稍稍转脸,眼中仍含笑,却犹带一丝轻蔑:“谁说呢?冯良娣还是王孺人?她们议论我有什么用,难道不知甘露殿已经有主了么?”
“说到甘露殿,奴婢心里也不服。那是太后的旧殿,意义非凡,怎就赐给裴娘子了?难不成真是要立她为后?这裴娘子也奇怪,先前是无心入宫的,现在反倒心安理得了。也许还是夫人说得对,她就是装的,就是来为她母亲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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