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我也不可能和她真成自家姊妹。”
素戴颔首,领会深意,这才出去通传,唤了青绵进殿。
见了人,云安还是平常坐着,青绵也还是从前的样子,行了礼,呈上携带的食盒,恭敬道:“这是我家太子妃亲手所制,花了许多心思,还请裴娘子务必尝尝。”
“倒不必这样客气,你也免礼吧。”云安面带浅笑,示意素戴去接下食盒,却看青绵不起身,无意退下,该是另有话说,“怎么?太子妃还有何事要吩咐?”
青绵顿了顿,略抬起头,咬着唇,显得颇为小心,又拎着裙裾挪膝向前少许,才小声说道:“请裴娘子打开食盒看看。”
原来,所谓“务必尝尝”,是“务必看看”之意。云安心中忖度,倒真摸不准青绵的来意,可这食盒有何玄机呢?便开盖去看,里头竟无冰食,只空空的一个食盘压着一封信笺。
“太子妃有什么话非要写下来不可?”云安实在疑惑,边问边展开了信笺,却一看,不是韦妃所写,而是韦令义写给韦妃的家书。
青绵眼见云安已看,且脸色变化,终于回道:“太子妃想问娘子,此时此刻,心意究竟如何?”
这封家书自然就是韦令义要韦妃暗助郑梦观的那一封。
“那太子妃希望我如何?”放下信笺,云安冷冷地看着青绵。她进宫,除了是为父母,也是为了才刚重逢的郑梦观。可孰料,郑梦观竟因韦令义的手书,一下成了韦珍惠的筹码——
什么“心意如何”?这不就是在告诉她,皇后之位与郑梦观,只能二择其一。
青绵虽然知晓底细,但也不敢在云安面前造次,便只低头道:“太子妃是想问娘子的意思。”
云安冷笑,站起身,缓缓走近青绵,然后将信笺一把甩向她的脸面:“我的意思就是,她韦珍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果然是范氏的女儿,果然,是这后宫里的女人!”
青绵怔然,倒听不大懂,半晌,只跪爬着去拾起了飘落一旁的信笺:“那,奴婢先告退了。”
青绵既去,云安也没再叫住人,有些话小婢不明,但到了韦妃耳中,必是清清楚楚的。
云安实则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她不顾惜郑梦观,韦妃也会让郑梦观站出来,郑梦观也必会心甘情愿,到那时,生死予夺都在李珩一念之间。
而,李珩是天子啊,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素戴,你看到了吧。”许久,云安长长地呼了口气,仿佛将精神泄尽了,又苦笑,“我才说了,韦珍惠一定不会甘心。”
素戴早恨得咬牙切齿,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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