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乌梁乃朝廷北患,亦是陛下常年所忧。”蓦然回应,郑梦观却是完全转开了话端,且从容抬首,直直地对视李珩,“臣愿替陛下拓定乌梁,澄清北庭。”
这话自是出人意料,李珩脸上划过惊疑,但未立即反问,缓而沉声道:“你想和我做交易?拿乌梁换云安。”
郑梦观就是想和天子做交易,这是他才刚决定的,也是一个剑走偏锋的办法。他端正身子,郑重颔首:“望陛下准臣所求。”
李珩大笑,蔑笑,眼中尽是不容侵犯之意:“你好大的口气!连韦令义都不敢向我保证,你又如何比他?况且,乌梁与云安两不相干,这个交易永远都不会存在!”
“那除了韦将军,陛下可还有别的人选?或者,陛下真的打算亲征?”郑梦观仍旧平稳自持,似乎吃定了李珩。
“你的耳朵倒是灵光。”李珩深提了口气,语态略略松缓,却不是松口,“我是斥责了韦令义,因为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而你也一样,不要试图激怒君王。”
郑梦观闻言心头一松,竟反添了几分底气,只因这看似告诫的话实则回避了他的问,恰也证明,他说中了李珩的心思。
然而,他也绝非凭空想来,他是了解北庭的。这些年,北庭军在韦令义的治理之下愈加骁勇齐心,深知乌梁,且能顶起统帅之责的唯韦令义一人,所以李珩必不会临阵换将。
何况,他在宫外听闻,群臣谏止李珩立云安为后,除了表面那些礼仪祖制的理由,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恐云安为后,会与从前的张皇后相当,再使社稷蒙难。
平张氏之乱是李珩唯一的功业,而到如今,已不算什么了。这便牵涉到李珩为帝的根基,根基未稳,所以群臣不服,所以掣肘者众,所以无人可用。
换言之,乌梁一战是李珩坐稳江山的大好机会。若他能与韦令义并肩作战,充当先锋,为李珩拿下这一大功,李珩必然就会有所衡量。而他与云安的这一层联系,便就成了李珩的把柄,李珩会相信他的忠心,相信这个承诺。
再者,王者亲征,虽古来有之,却更比战事需要谨慎。这般根基未稳的情况下,若贸然亲征,轻则会被群臣说成好大喜功,消耗国力;而重则,皇帝离京,无人监国,若有不服者阴谋篡逆,那李珩就算灭了乌梁,也会陷于内乱,四面楚歌。
“臣不敢挑衅君王,只是据实而言,陛下英明,自然也不会不懂。”郑梦观字字坚定,是趁热打铁,将种利害又向李珩心中推了一把。可他也无十分把握,既无法与皇帝相争,那便只能是赌。
李珩久未明言,对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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