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
只是跑了圈儿马,也没撞着人,没必要摆脸色吧。
“我们?”
凌行止神情漠然,却是不怒自威,他打断他:“你哪个我们?”
他陡然飞去一脚,踹弯了苏淮膝盖,“得意忘形的东西,殿前失仪,该当何罪?!”
苏淮让他踹得趔趄,苏二变了脸色,还欲再说,“表哥……”
苏淮挨了打,脑子转地飞快,他连忙摁住弟弟肩膀,两人一起跪到地上,恭敬拜下:“臣等无心之过,请监国息怒。”
苏淮比弟弟看得明白,知道本该和苏家同气连枝的太子殿下,最是铁面无私说一不二,都撞他手里了,老老实实认错得了。
不过他脸上恭敬,心中些许疑惑。
想,这个时辰,凌行止即不去伴圣驾,也不去同他爹和朝臣商议猎场布防,在外边晃悠什么?
他们可真是倒霉。
一霎时,除了九皇子和燕东篱,那群跑马的公子哥儿们下饺子一样跪了满地。
少顷,九皇子跟着半跪下去,满脸不服:“请监国息怒。”
凌行止瞧他没出息的样儿,火直冒三丈,但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忍住。
他撇开眼,目光落到一旁鹤立鸡群的燕东篱身上,沉声道:“让燕世子见笑了。”
燕东篱侧身而立,颔首不语,亦不往他们那处看半眼,只作一副不卑不亢、置身事外状。
凌行止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经意间,下意识抬了眸。
凌行止往后吩咐道:“嘉宁,你同令仪先走。”
他不当着女眷的面罚人,算给这群公子哥儿们留了点儿面子。
得了他话,宫婢们拥护两位少女携手离去。
何皎皎仿佛逃离凶险之地一般,脚步刚要轻快起来,嘉宁和她并肩而行,拿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目露狡黠,“令仪,要十三弟在,那儿跪的人得多一个了罢。”
嘉宁公主喜欢凑热闹,意犹未尽。
可说不准。
何皎皎默声想,凭凌昭的倔脾气,恐怕被太子当众打一顿,都不会低头服软。
心里想是一回事,何皎皎一时没接上嘉宁的话,先察觉到一股深深的凝视紊绕。
她回眸看去,便和燕东篱独一只的右眼,遥遥相望了。
浓秽夜色从远方缓缓蚕食天光而来,少年逆着夕阳的余晖站立,消瘦纤长,冬衣厚重,且被他穿出几分翩然之姿。
而左眼玄黑眼罩的系带,斜斜将他清俊面庞,断成了明暗两半。
何皎皎瞧燕东篱如此,对自己不冷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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