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位是喜温的姨母卓娜,因她不嫁那穆雀,好些时日没同她说话了。
可喜温昏睡这几日,卓娜也时不时来看看,帮她翻晒储粮、被褥,粗糙的大手在她额上摸来摸去,揪根头发探鼻息,但喜温睡得死,竟是浑然不知。
穴屋比较闭塞,窗子虽支开了一条缝,但枣糕香得那么浓烈,一时间未散去。
‘汉人待这犟丫头还挺好。’卓娜嗅了嗅,嘟囔道:“是什么吃食,这样香!”
“是枣糕。”喜温觑了释月一眼,见她懒得替自家拉生意,忙道:“打了核桃、枣子,磨了麦粉,可以拿到小馆子里,炉子上炙出来的糕点,可香哩!若多搁了蜜,也存得久。阿月眼下喜欢收什么?”
释月想了一想,道:“鹤莓。”
喜温解释道:“就是咱们说的红豆。”
鹤莓是长得很慢的果子,也很耐寒,去年冒出来花骨朵可能今年春末才会开,夏末结果,鲜红色的,还不能收,得等到慢慢凝成深红色才能摘下来。
所以等鹤莓彻底成熟的时候,鸭子河泺有时都下过雪了,一粒粒红珠嵌在雪地里,也难怪林中人叫它红豆,实在没有比这更形象的名字了。
藏在雪地里的鹤莓,的确只有林中人知道上哪找去。
卓娜嘴巴稍稍一动,磨了会子才道:“那过些日子,就叫阿剌几个小子去收些鹤莓来,我把枣子和麦粉都送去给你,放心,我绝不会短你的。”
林中人手上若有能抵偿的物件,从来是不拖不欠的。
卓娜拿过一根柏枝拱了拱炭火,把肉粥搁下在边上温着,“饿了再吃吧。”
她本都要走出去了,想了想又道:“这回那穆卓去硕河府带兵回来杀了那只罴妖的话,你怎么说也得把这桩婚事给结了,人家这不是帮雨朵报仇了吗?天经地义啊。”
‘天经地义’四个字实在叫人喘不过气来,释月就瞧着喜温才红润起来的面孔一下就黯淡了。
“那怎么不说他是要替那穆雀报仇呢?要给朝廷一个交代呢?”
喜温决定被罴吃了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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