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点事儿也只能算鸡毛蒜皮了。
而此时的夏莳锦已拖着长长的送嫁车队出了汴京,只是车马装裹并无意招摇,未挂彩缯红绸。安逸侯府的人对此事也讳莫如深,但凡有人问起,只说是洛阳的老夫人打入冬以来身子便不爽利,三姑娘代替侯爷和侯夫人去洛阳探望。
一个月后,浩浩荡荡的车队终于行到了杞县地界。
夏莳锦不想吓到她的小县令夫君,便打算让慧嬷嬷带着阿露和一众护院先去预先买好的宅子里落脚,自己只带着水翠单乘一辆马车去县衙。然而未料贺良卿竟骑着马一路迎至界碑处。
夏莳锦撩开车帘向外看时,正见到琼华般的雪絮一片一片扫过他的脸颊,明明冻得面色都泛了红,却还是高扬着脸,盯紧了每辆路过的马车,眼闪秋波,满含期冀。
夏莳锦未来及与慧嬷嬷他们分道扬镳,就带着水翠跳下了车去。
冷风将她斗篷吹得扑扑作响,贺良卿一下便看见了她,瞬间他的呼吸一滞,竟是呆呆的忘记了迎上前。
皎素的雪片在他二人之间徐徐飘落,夏莳锦莞尔一笑:“贺兄。”
这是他们书信往来时的称呼,她称他为兄,他则称她为妹。
经她这一唤,贺良卿便即醒转过来,倏忽迎上前拱手作揖:“莳妹一路受累了。”
俯身敛目间,却是笑意盛极,满地霜白的映衬下如春华一般灿烂。
半年未见,夏莳锦本以为贺良卿会有些官威在身,如今才发现他并没任何变化。依旧秀骨清相,有股稚拙的书生气,就连身上绣竹的青袍也是初见时所穿,仅在外面添了件斗篷,还有腰间系着的半旧银袋,正是当初私扣下未还回的那个。
夏莳锦竟一时分不清是他太穷,还是念旧。
抬头时贺良卿意识到还有旁人在,便目光轻移,问:“这位是?”
按提前串好的口供,水翠笑答:“我是夏娘子的好姐妹水翠,也是在侯府里做事的。她这一走我舍不得,便求了侯爷和夫人恩典,随她一道来了。”
原来是不远千里来送嫁的娘家人,贺良卿不免有些愧疚,又朝着水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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