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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莳锦皱了皱眉,又让管事给她分别指了指土炕和椅子的位置,越发觉得此事蹊跷。
土炕在最里侧,而椅子在西北角,照理说若崔小娘始终昏迷着,大火压下时她的躯骨应当留在土炕附近。而那西北角的椅子离门离窗都远,就算她中途醒来也不是逃亡的途径。
为何人会死在那儿?
思忖间,山下传来纷乱的马蹄声,夏莳锦转头看去,是一队衙役。再细看,打头那人穿着官服,应当是同水县的县令。
“你们报官了?”夏莳锦悄声问管事。
管事连忙摇头:“没有!发生这等事,小人自然要先上报侯府,报不报官那得由侯爷来定夺,小人岂敢擅作主张。”
发生这种家丑,父亲不会报官,庄子上也没人报官,那县衙的人是谁叫来的?夏莳锦扫量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夏鸾容身上,果然发现月桂不知何时起没跟着她了。
夏莳锦便懂了,夏鸾容这是豁出去了,要把此事闹大。崔小娘人死不能复生,那么她闹大的目的,八成是怀疑崔小娘的死另有蹊跷。
果然,那些衙役一上山,夏鸾容便急着迎上了前,边哭边同那县令禀明着什么。
夏莳锦担心夏鸾容胡思乱想之下会编造出一些中伤父亲母亲的话来,看了眼孟氏,孟氏意会,便道:“咱们也过去吧。”
夏莳锦扶着孟氏来到县令身前,她略略颔首见礼:“大人有劳,昨晚这里被烧死的是我们府上的姨娘崔氏,农庄管事的推测是夜里风大吹歪了蜡烛,从而酿成惨剧,不知大人专程过来是?”
县令闻言,眉头一皱:“本官明明接到报案,说此处有杀人命案发生,这才马不停蹄亲自赶来!”
他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一把老骨头硬是熬着颠簸骑马过来,难道竟被人戏耍了?不由气恼地将目光移回夏鸾容身上:“这案子不是你指使婢女月桂来报的?崔氏到底是一时大意被烧死,还是被人蓄意谋害?”
孟氏和夏莳锦的目光双双落在夏鸾容身上,夏鸾容有些迟疑,但转眼看了看身旁那一堆堆的灰渣,她都不知哪一堆是她的阿娘,顿时滔天恨意压过对孟氏的敬畏之心,笃定道:“是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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