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转眼?看去,姜珣却已转身离去,仿佛刚才?说那?话的人?不是他一样,但?无论如何?,她此刻都?没有心力?来?追究这些。
从猜测到皇兄出手和在东方府看到他时,李星娆便?一直处于犹疑状态。
东方怀做的事情,无异于是噩梦再一次照进现?实的证据,可她却在同样的事件中看到了不同的皇兄,这让她不知所措,隐隐害怕他会说出些什么话来?,让她心中的愧疚和懊悔一发不可收拾。
她并?不是不想?为其余无辜的东方族人?说情,只是面对这样的皇兄,她觉得自己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还有东方怀说的那?些话,和她看到闻讯归来?跪在内堂之外的那?片身影,都?让没有说出的话堵梗在胸口,闷的她难受至极。
也因为这份堵闷,姜珣说的那?些话,她听进耳里,却难达心底,久而久之,酿成了无力?与疲惫,李星娆躺到床上,又睡意全无,这样的状态堪称磨人?。
正当她翻来?覆去心生烦躁之际,崔姑姑走了进来?:“殿下可是身乏难眠。”
李星娆本?有一些烦躁,然睁眼?时见到崔姑姑手里拿着的东西,直接坐了起来?,崔姑姑顺势上前,将?手中之物呈上:“宣安侯知殿下近来?奔波忙碌,疲惫不堪,说此酒能助眠,殿下可尽情取用。”
李星娆只是看着这酒,记忆里那?种烧喉灼心的滋味便?从喉头爬了上来?,开口问:“他人?呢?”
“太子殿下驾临洛阳,城中和行宫的修补营造都?未完成,侯爷需得与殿下商议这些事,交给老奴酒后便?离开了。”
李星娆是随口一问,但?裴镇却像是料定她会这么问,特地与崔姑姑说明白了才?走的。
她看着手中的酒,都?不等崔姑姑拿来?酒盏,抬手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殿下慢些!”还是熟悉的烧喉之感,可不知为什么,李星娆竟只觉得痛快,好像堵在心头的事都?被一道冲了下去,待她灌完大半壶,酒意酝酿起来?,人?终于开始有些迷蒙。
残存的意识觉得这样甚好,她躺回去,卷过薄薄的冰丝被拢在怀中,沉沉睡去。
入眠即入梦。
一览无尽的宫廊下,她提着冗长复杂的宫装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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