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晋朝诸位同僚寥寥略行一礼,却是从袖袍里摸出了一袋煎花馒头,摸出饱满热乎的两块,递给温廷安温廷舜二人,柔声笑道:“候久了罢,这是东榆林巷的糕坊刚做好的,桐皮面揉的,小甑温煮了俩时辰,劲道极好,你们边走边吃罢,权当垫垫肚子。”
温廷安与温廷舜相视一眼,彼此都在眼底觅出了一丝难掩的讶色,自己与钟瑾打了架,温善晋似乎并不那么关切,反而给他们带了吃的,温善晋又拿出了一些,逐一看向吕祖迁庞礼臣杨淳等人,笑道:“我多买了些,你们饿不饿,要不也吃些?”
被唤到名字的几位少年,缩头耷脑的,愣是不敢接。
这场面看得内外监舍目瞪口呆,老父训子的场面并未出现,这有些不太对劲,他们忙对温善晋道:“温大人,令少爷在三舍苑里寻衅滋事,与同门结怨,万请您多管教才是。”
暮云合璧,淡金日色,温柔地照彻在这一位中年男子身上,他闲散地拢了拢袖袍,袖袍的绣纹上,泛散着一圈剔透且朦胧的光泽,衬得他气质温淡如水,温廷安不由地回溯起来,自己曾前在族学里犯过不少事,每次都是温善晋来领她回府,温善晋的脾气特别好,似乎从来都没动过愠气,任何再心急火燎的事,在他的气质渲染之下,总能变平和微小,这也是他与国公府其他房的叔伯不太一样的地方,比如,二房的温廷凉但凡在课业上犯糊涂,二叔温善豫动辄棍棒伺候,四房的温廷猷是学画学的,若是作画出现纰漏,亦是要挨手板子。印象之中,温善晋似乎从未打过她。
温善晋眉眸堆着浅笑,看向了温廷安:“听到监舍说的话了么?有什么想说的。”
温廷安合袖垂眸,道:“钟瑾他打了杨淳,还打算让我从他□□钻出去,这种人难道不该修理么?”
温善晋若有所思,点点头:“那你做得不错,换做是我,估计会比你打得更狠。”
钟伯清听得一阵脸红脖子粗,他顶看不惯温廷安这一纨绔,声若洪钟地怒道:“温学士,听说是您儿子率先招惹了我家瑾儿,您却是不分青红皂白,要袒护他,听他在那里信口雌黄,玷污了瑾儿的名声,您心中应该有一杆称,丈量一番孰是孰非,当心助纣为虐!”
钟伯清话中带着硬刺,字句之间锋芒暗藏,但温善晋恍若隔靴搔痒一般,笑道:“孰是孰非,相信令公子与我家安儿再是清楚不过,您相信您儿子所言为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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