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大为不解地问道,“不是,温廷安,你有事没事为何突然查一个师兄的缺勤之事?还说他跟杨淳的仕途休戚相关,但你这不明摆着扯淡吗?你有这闲情查这些,毋宁去悉心备考,趁机努力一番,指不定三日后的私试,还有些许着落与指望。”
他说着,却见温廷安收了名册,转身要走,忙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温廷安道:“寻钟瑾对质。杨淳说钟瑾殴打他的缘由,是他听到了他和梁庚尧去文库寻孤本的事,梁庚尧闯三楼禁地,便是下落不明,只有钟瑾和同行的内舍生从文库逃出。既然梁庚尧今日告假,那我便要寻钟瑾对质此事。”
“慢着,照你的意思,钟瑾之所以殴打杨淳,是因为杨淳听到了钟师兄他们擅闯文库禁地的事情?”吕祖迁不可置信地道,“可是,不论擅闯禁地此事是真是假,亦或者是梁庚尧到底失没失踪,这些事都不该是你一介生员该管的,该上交给衙房与内舍监舍。”
“倘若学胥与内舍监舍合伙串供呢?”温廷安望定吕祖迁,“那日衙房的情状你是见识过的,他们选择听信钟瑾片面之词,而你父亲,要将杨淳驱逐出舍,对梁庚尧私闯禁地一事只字未提。”
吕祖迁大为震骇,“怎么可能!私试不是三日后才进行吗,杨淳怎么可能被驱逐出舍?”
“这就得问问吕博士了。”温廷安道,“那日他亲自审讯我,说你未曾看到钟瑾欺辱杨淳,更未曾看到钟瑾挑衅我,他将你摘得干干净净,与此事毫无牵连,此事你可知道?”
吕祖迁目露骇色:“你在说谎吧,你要挑拨我和我爹?”
“是吕博士要挑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我相信你的为人,假意迎合他,并未着了他的道。”
吕祖迁觉得温廷安满口谎言,仍旧不愿轻信此事,温廷安道:“你可知我方才为何会与杨淳一道么?”
吕祖迁懵然地摇摇头。
“我与吕博士打了个赌,想要杨淳不被驱逐,我和他必须成功升舍。若是我们俩落榜,那么便要连坐,同受驱逐。”
吕祖迁遗存在心底的惑意消解了,他打今晨就在纳闷温廷安为何会与杨淳一道走,为何会出现在文库,为何让他去查内舍缺勤名册,原来症结在于此。
可是,他对吕鼋在衙房内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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