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定是教劣孙糊弄了,这一点是劣孙做得不对,我今后势必严厉教诲。论才气与君子之风,还是当属廷舜好些,二房的温廷凉与四房的温廷猷,亦是良才佳木,不过就是年岁小了些……”
阮大人的嗓音一霎地淡了了几分:“温太师,您老三番五次阻荐令嫡孙,字里行间明贬暗褒,论真实用意,是欲保住你们温家的嫡出血脉罢?”
温青松在短瞬的缄默之后,道:“谨言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温某也自有近忧远虑。”
阮大人道:“不引荐令嫡孙,是不欲让温家掺和入元祐议和的新案里,引荐庶子,或是其他房的少爷,跟阮某做事的话,他们大抵是九死一生,假或殉命,温家便能建功立业,他们的命,倒无甚所谓了。这便是温太师的考量,此话对否?”
此话一摞,满堂岑寂如谜,一岁前的元祐议和旧案,一直是温家不愿去触碰的心结,这位阮大人说着这般话,偏生便是往众人的伤疤上撒盐。
须臾,只听温善晋淡淡地轻咳了一声,温沉地道:“渊陵,你不若跟老太爷交个底罢,否则,老太爷倒是同我生了嫌隙,认为我是借大理寺之手向温家讨人。”
话落又是一番长久的静默,不知是满堂的人静候阮大人开口,还是静候着温青松发声。
只见阮渊陵听了这话,朗声一笑,“既然是老师敞开了天窗,如此,也请温太师恕阮某直言,据阮某布下的暗桩说,刑部日前捉了梁庚尧,获悉此人窃走了画学院张姓待诏的一幅洛城防御图,欲于翌夜在西廊坊与另一位谍者接头,枢密院已经派遣禁军驻扎于西廊坊,意欲捉拿另一位谍者,但阮某收到谍报,禁军之中亦是混有细作,此番接应,怕只是有诈,大理寺亟需在禁军赶到之前,擒拿住谍者。”
温青松悉身起了战栗,心中升起一番惕意,话辞蘸染了些许凛色,道:“大人想让廷安掺和此事?他年岁尚小,如何懂得擒拿金贼,又如何抵御的了禁军?再者,三日之后的升舍试迫在眉睫,我不欲让他想旁的,一心专用于念书便好。更何况,擒拿禁军细作,兹事极是体大,大人可去寻三法司商议,可上报予监察院,可奏请圣人,总而言之——不当是温家该管的。”
温青松保守且持静,三言两语,便将阮渊陵所述之案,与崇国公府撇得一干二净,当下,只听一记冷茶泼入砚台的声响,阮渊陵的嗓音骤地沉了几分:“教人双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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