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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在禁卫军、京师营、都护所、甚至幽州玄甲军里都呆过,手底下带过的兵士百万或许没有,十万肯定是不止的。
如今沦为阶下囚,林晔亭也无所谓脸面,又试探问道:“初春寒凉,家人衣裳单薄,不知军营里可有多余的旧衣?”
这话其实并不是问话,那跛脚兵士也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同僚离开了。
林岁晚觉得自己跟着祖父当真是长了好大的见识,也生了好大的疑惑。
她凑到了祖父身边,低声悄悄问道:“祖胡、父,这两位官差这般和气,是因为曾在祖父手底下当过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