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一场法事。
法事乃是几?位赶考的举子所设,当中案上供奉着文公度的灵牌。
唐久安起初以为是文公度年纪到了,毕竟老年人在冬天总是很?难熬。
但举子们满脸哀戚地告诉她,文公度乃是为保下鸿胪寺大小官员,所以一己之身担下贡品失窃之罪。
文公度本就是文坛领袖,如此死得如此慷慨激昂,天下文人震动,各地悼念的集会?一波接着一波。
唐久安对朝中局势并不是很?了解,却有种感?觉,文公度的死虽然足以让迦南人闭嘴,但对于大雍人来说,恐怕是雪上加霜,火里添油。
陆平已经捞了半天羊肉,才见一向和他抢饭吃的唐久安居然没?动筷,当下大惊:“怎么了?生病了吗?”
唐久安叹道:“殿下现在怕是很?头疼吧。”
陆平:“哪个殿下?”
“当然是太?子殿下。”
“我还以为是三殿下。”陆平道,“太?子殿下那样的人,哪怕是陛下驾崩,他的头也不会?疼吧?”
陆平顺嘴说完,才捂住嘴,左右看看,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里不是京城。
可以胡说八道。
唐久安的腿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陆平委屈:“小安,你怎么跟太?子殿下学坏了,还踹人。”
唐久安用下巴点一点桌上的羊肉火锅:“知道这一桌子酒菜是怎么来的吗?”
“买的啊?”
“拿谁的钱买的?”
“你的啊。”
“我夏天从北疆过来时,还是一个只吃得起馒头的穷光蛋,为什么现在却可以吃得上羊肉锅子?”
还不是多亏了姜玺?
那满山谷的玉珠他当真折成了现,厚厚一叠银票,就在唐久安的包袱之中。
陆平恍然大悟:“该死,我不该亵渎金主?。”
“错,是恩公。”
“有什么两样吗?”
“金主?听上去像是我出卖了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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