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以言哥哥的弟弟,分明都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她又想到坐在钢琴前教她按下琴键的男人。
蒋以言向来温和,眸中永远蓄着淡淡的笑。即便面对一个怯懦的小聋子,他都能把人牵去钢琴边,告诉她听不见没关系,只要喜欢都可以弹一弹。
那时临春还小,琴房外漫天遍野开满了金黄的油菜花。
蜜蜂忙碌,空气中满荡着春天的朝气,和对生命的热爱与渴望。
一如临春渴望听见那一道手指压低的琴键,到底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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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非常安静,临春在半梦半醒间陡然睁开眼睛。
今天没有月亮,屋里暗得可怕。
明亮的梦境轰然坍塌,临春茫然地“啊”了一声,心跳在一瞬间猛烈加剧。
临冬被她推搡着唤醒,耳边是临春嗯嗯啊啊急促的呼喊。
“怎么了?”
她拍开床边的灯,瞬间房间明亮如昼。
临春坐在床上,有点懵。
她的长发散在肩膀后背,蓬乱得有些狼狈。
“灯坏了?”临冬把那个小夜灯拿到跟前看看,“明天买个新的。”
临春看向临冬,疲惫地勾了勾唇。
她指指自己的眼睛:{我以为我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