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
好在方才他没多话,没让她抓了把柄。
程英暗自庆幸,将银票塞到她手里,“想不想得起是你的事,我们照顾你一夜已是仁至义尽,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你拿了银票自行离去。”
既无大碍,主从二人无须再等,程英转身去了外头吩咐众人启程下山。
随着宣王和越贵妃日渐得宠,不少效忠太子的朝臣乃至勋贵都栽了跟头,其中就有南直隶凤阳巡抚和靖安侯,因为侵吞凤阳税银一事锒铛入狱。
一朝落难殃及池鱼,沈禹州的兄长在巡抚手下做事,被牵扯其中,至今下落不明。
沈禹州此行目的是为寻回兄嫂,随从皆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没有多余排场,简单披上蓑衣后策马夜行。
惊雷在头顶炸响,隐约还有狼嚎,忽远忽近,吓得她汗毛直竖。
少女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顾不上穿鞋便赤脚追了出去。
“公子!”
沈禹州原不想理会,跑了一段路,发现身后之人仍跟着队伍,跌倒又爬起,爬起又跌倒……如此反复,他不得已勒马停下回头去看。
深秋的雨打在少女身上,很快浸湿她的发丝、衣衫,小手脸蛋满是泥污,额上包扎好的伤口也沁出血水来,白嫩的足淌过水洼,一点点艰难前行。
不是小乞丐,胜似小乞丐。
沈禹州始终面无波澜,眼底没有半点怜惜。
耳边又传来狼嚎,有人于心不忍,弱弱说了句:“荒郊野岭的,最近也不太平,要不……捎上一程?”
程英一直怀疑她别有用心,生怕是一出苦肉计引他们放松警惕,沉声道:“正值多事之秋,此女子来路不明,还是谨慎些好。”
昨日之事本就谈不上救命之恩,多一刀少一刀,对他们来说无甚分别。
更何况大人也没占便宜,给了银票,互不亏欠,至于眼前女子能不能活下去,不是他们该管的。
少女凭着求生本能祈求他:“求您带我……带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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