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冷峻,骨相挺拔,即便睡着,眉峰依旧紧蹙,氤氲着一股煞气,叫人望而生畏。
阿娇坐起身,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她想尖叫,脖颈却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扼住,无论她如何歇斯底里,都发不出半点声音,白嫩如葱根的细指只能死死攥着衾被落泪。
手背传来熟悉的温热濡湿感,沈禹州尚未彻底清明,身体已条件反射从床上弹起,三两下把人制在墙上。
“呃!”阿娇痛苦地闷哼出声,被掐着险些背过气去。
对上那双盈满泪光的杏眼,沈禹州脑子有一瞬空白,不自觉卸了力道。
得到喘息后,阿娇忙蹬着褥子往后退,勉强蔽体的衾被稍稍滑落,露出纤细玉颈,由上至下,青红斑驳,便是两条修长笔直的细腿,也有几道红痕。
昨夜欢愉的画面如潮水汹涌,沈禹州脸色阴沉。
他信手捻过床头一只茶杯,朝桌案上的香炉砸去,“叮”的一声脆响,香炉顷刻打翻,余下的香灰洒了满地。
“谁给你的胆子?”他冷冷质问。
好半晌阿娇才明白过来,沈禹州是怀疑她往香炉下药了。
迎上男人含怒的眼睛,她下意识摇头,泪珠顺着眼尾的朱砂痣悄然滑落。
“我没有……”她早哭哑了嗓子,声音极弱,一如不堪风雨摧残的梨花,苍白又娇弱。
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沈禹州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骤然紧缩的窒息感令他无法正视阿娇。
他别过脸,递去一张帕子。
阿娇微愣,摸不准他的态度。本着不惹怒他的原则,小心接过,把脸囫囵一擦。
雕花木门却在此时被人叩响,“二郎,醒了吗?”说话之人是许氏,手里还端着醒酒汤与早膳。
昨夜经老夫人提点,许氏决定做些什么,以缓和母子关系——毕竟将来沈家还需倚仗沈禹州。
而不远处,许盈盈正一路跌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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