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过了十一点,他又开始坐不住了:“你再问问啊 ,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靳洲无语:“你能不能给别人点自由的空间?”
“自由的空间?”岑颂不冷不热地调侃了他一句:“我倒要看看等你哪天栽女人手里的时候还能不能说出这话!”
他栽女人手里?
靳洲像听笑话似的笑了声:“那你可有得等了!”
十一点五十,靳洲来了困意,没再管对面还一副苦等的人,自己回了楼上。
岑颂时不时地点一下手机屏幕,眼看离十二点还剩一分钟的时候,他在心里给闫嗔下了最后通牒。
要是十二点整还没回来,他一定会打电话过去。
结果到了十二点,电话都拨过去了,又被他一秒挂断。
他现在拿什么身份管人家?
一连问了自己三遍后,他又默默锁了手机,仰头靠进沙发。
醉意上头,就这么不知不觉阖上了眼。
闫嗔回来已经凌晨一点,看见歪在沙发里的人,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目光偏转间,看见茶几上的两瓶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她眉心皱褶渐深。
这人该不会是和叔叔一块儿喝的酒?
沙发里,岑颂抱着胳膊蜷了蜷身。
闫嗔转身看了眼冷风出口,犹豫片刻,她轻脚上楼,再从楼上.下来,她手里多了一条毯子。
许是怕吵着他,闫嗔几乎是屏着气轻轻将毯子盖在了他身上。
见他没有动,闫嗔抱着膝盖轻蹲在地上。
他睡着的样子,和醒着的时候看着像是两个人,没了混不吝的笑,也不见斜起的一勾嘴角,特别是那扇不算密但很黑的睫毛,软趴趴地伏着,显得他整个人特别温顺。
鬼使神差的,闫嗔轻轻喊了他一声名字:“岑颂?”
他眼睫纹丝不动,可却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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