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在午睡,望春趁这时节到酒铺去,找青娥小叙。
青娥有阵子没听到小少爷消息,这才知道前几日冯俊成喝得醉醺醺回到府上,被冯老爷撞见,得知他在秦淮和朋友吃酒作乐,被罚跪了祠堂,今日才得以自由走动。
青娥听得想笑,“你们少爷该是老爷手里的宝贝疙瘩,怎么还能罚他跪三日祠堂,这膝盖不得跪坏了?”
望春说起这对父子可来了劲,“我们老爷就这一个儿子也苛待得像是抱养来的,我瞧着他待庶出的二小姐还更好些呢。”
青娥困惑道:“总听你二小姐二小姐的叫着,那上头可还有个大少爷还是大小姐的?”
“有,早前有个大少爷,老爷待大少爷好,后来大少爷生病没了,小少爷降生,老爷待小少爷就没那么慈善了,总板着脸,有许多要求。”
“这对成小爷可不公平。”
“可说呢,不过你我都是贫苦人家出来的,怎么还替少爷鸣起不平了?”
青娥一想也是,讪讪一笑,“即便苛待,他也是冯家将来的当家人,这么一说,严加管教也说得通了,像咱们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才是真没指望。”她忽而想起来,“倒看不出你家少爷还是个会到秦淮寻欢作乐的人。”
“你见过他?”
“轿子抬过看到几次。”
望春细数起来,“我家少爷是个怪胎,丫头小子私底下说起他,都说他虽不乱发脾气,却是个极难伺候的主,还有次姨娘院里的人见到过他私自出府,要去找夫人告密,被他身边的大丫鬟岫云训斥了一顿。他那整个凤来阁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也不知他给底下的丫头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说起岫云她算是打开了话匣,“岫云原是少爷奶母的女儿,从小二人就亲,少爷十八那年老夫人将自己房里的紫莹送了去,她哪坐得住?朝夫人求情,说自己母女两个一辈子都在冯府,现今奶母死了,自己将来也只伺候少爷一个,夫人听了多动情,在凤来阁的下人面前抬了她几句,她自然就挤开紫莹,保住了大丫鬟的位置,将来还指望被抬做妾呢。”
“凤来阁是你家少爷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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