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赵家青娥。”老夫人在上首坐着,慈眉善目对她笑,“我晓得你,八月头上我做寿,你送了好酒来,咱们街坊邻居你不必拘束,只当是来串门子。其实,我就是想问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那日我做寿,你铺里是否去过一位姓黄的官人,对你又是否不大尊重?”
青娥见黄瑞祥并不在场,眼角不知何时沁出一滴泪水,躬身掩面啜泣了两声,势要将望春承诺的五两银子哭成十两。
“是有那么回事,我心里苦,只是都过去那么久了,着实想不到您还会派人问起。”
老夫人听罢沉了沉声,一旁董夫人会意,往前坐了坐,“赵家媳妇,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我家姑爷他说的与你不大相同,你听听,他是这么说的。他说那日到你酒铺里去,你将他招待了,态度有几分慇勤暧昧,叫他会错了意,这才将你唐突。”
黄瑞祥的原话绝不可能这般轻飘,他定然拣对自己有利的说,说青娥勾引他,拿美色.诱他在酒铺豪掷。
他说得不假,青娥也清楚自己并不清白。
左右她那日将黄瑞祥诱得隐晦,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回眸,对上了就对上了,他要当个证据说出来又是另一种味道。
总不能就因为她多看了他一眼,就是勾引就是招惹了吧?
“黄大官人当真是这么讲的?”青娥哽咽一声,“那我还有什么可说,黄大官人是您家的姑爷,您自然向着他,又何必再叫我来问话呢。”
“我要是不想分辨个黑白,也不会专程请你过来了。”
老夫人给逢秋递去个眼神,“你看这样如何,我现在叫姑爷过来,当面锣对面鼓,若有误会就此解开,若有委屈也一并诉出来,我今天在这儿,就定会为你做主。”
青娥吞咽一下,点点头,却有点想跑了。
逢秋请进来的可不止黄瑞祥,还有冯俊成冯知玉姐弟两个,冯俊成急着来为青娥作证,按捺住脾气,旋身在下首落座。
青娥扭脸朝他看过去,瞧,要不说这是他家,天井的光投进半间屋子,他在那明暗交汇处一坐,哪还有夜闯酒铺私会的局促。他两只手搁在木把手上,才坐住半个椅子,身体微微前倾,像随时能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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