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窗外日渐凋敝的树木。
她老人家倒是不当回事,到点吃饭,到点喝药,不缠着谁追忆往昔,要说唯一还念叨点什么,就是等着一封顺天府的来信。
这边悬着的心还未放下,那边应天府倒先送了信来,说黄瑞祥生了病,没说是什么病,只道大不如前,却也并不危及性命,亲家就不必登门探望了。
“知玉这孩子命苦,小时候七八岁才被接回来,我记得她那时候见了人两颗眼珠直转,察言观色,是在外头吃尽了苦头。”老夫人倚在塌上瞧那封信,叹了声,握握白姨娘的手,将她安慰,“这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姑爷生了病,凡事就都靠着知玉操持,累是累了点,可我却觉得没准比以前要省心。”
秋季已经过去,夏季破壳的杜鹃鸟在屋外啼鸣,四声宛转,悦耳动听。
白姨娘一早收到冯知玉的来信,知道黄瑞祥究竟得的是个什么毛病,只笑笑,“说的是,咱们家这姑爷的确不叫知玉省心。”
老夫人怅然一叹,“你瞧,打从这姑爷病了,知玉倒不再往家跑了,人各有命数,知玉而今也算苦尽甘来了。”
白姨娘不再顺着这个话头往下说,“眼下只等俊成派人送信回来,最好是叫人高兴的好消息。”
可不等冯俊成再写信回来,冯家就先得到了他被停职查办的消息。
这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眼下整个江宁对他们冯家的家事了若指掌,青娥的底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冯俊成在京城少说也要遭到波及。
轻则受惩,重则丢官。
冯老爷对此只道自己早已与冯俊成断绝父子关系,他在外头是死是活都好,横竖与冯家没有半点瓜葛。
董夫人因为这事哭得伤心,大闹了一场,在屋里又打又砸,拦都拦不住,“我在这家待半辈子,到底是个外人,我的大儿子,生病夭折是我的错,我的小儿子,在外头叫个女人拐带了去,还是我的错,你在这家里就没有错!哪个儿子被你当个亲生的看待过?噢,也就最小的,不是我生的你就喜欢,你就中意,我看你早就憋着劲要赶走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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