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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北京城的蜂窝煤贵不贵,他们那地方几年前蜂窝煤三毛钱一个,北京城的蜂窝煤就算贵一点,应该……也不会贵太多吧。
太贵的话他们的钱可能买不了多少了。
胡仙忧心忡忡,眼看着运煤的人挑上来最后一担——这一担比前面的都少,大概就是最后一担了。胡仙扭头叫季蝉衣:‘你快下楼去,等会儿跟运煤的人打听打听他们的蜂窝煤怎么卖。要是不特别贵,咱们就买……买……’胡仙愁眉不展的算了算家里能用的钱,叹了口气,说:‘只能挪出一百块钱啊,就买一百块钱的吧,不知道能买到多少个。’
季蝉衣戴上帽子下楼去了,宽沿的鸭舌帽,压低帽檐,低着头,能把大半面孔遮起来。
这孩子胆小孤僻又自闭,平时能不跟人交流,就不跟人交流,这毛病怎么教也改不了,也是胡仙的一桩心病,看着他这副打扮下楼去了,胡仙又忧愁的叹了口气。
愁啊,愁啊。
季蝉衣记下送煤的电话号码,上楼回家,走到二楼时听到有人扫楼梯的声音,顿了顿,默默转头回到一楼,走到外面墙边立着脑子里想事情,看起来是发呆。
或许过了一会儿,或许过了有一阵,季蝉衣回过神来,扫楼梯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地面上和楼梯上干干净净,他低着头默默上楼回家。
回到家里他脱下帽子,声音低低的向胡仙报告打听来的消息:“蜂窝煤,三毛六一个,买一千个给送到家,不够一千个要自己去拖。卖煤的走了,留了电话号码。”
‘一千个啊……’胡仙揣着毛爪子愁眉苦脸的,说:‘我也想买一千个,没钱啊。月底要交后面三个月的房租了,只能挤得出这一百块钱,三毛六一个,一百块……添八块钱才能买三百个,肯定不够用的。’胡仙又开始说季蝉衣了,‘怪你不争气!生意本来就差,你还是这个性格,要是上次那桩生意没被抢走,我就不必这么愁了。’
季蝉衣老样子,低着头任胡仙说,一言不发。
胡仙看到他这幅样子更加来气,可是说又说不听,怎么教都不改,就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又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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