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的同科,有的已经是正二品大员,有的则命途多舛...。”
卢辰睦:“先生是说闵弘致闵尚书吗,学生记得他也是李大人那年的进士。”
卢辰泽补道:“是探花。”
“听闻闵尚书才情高,本是可以点为状元的,但陛下觉得他相貌俊美,遂将其点为探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众人也都好奇起来。
诸葛澜眸色深沉,显然不愿提到此人。
卢辰瑞没甚阅历但喜欢凑热闹,听到这里便伸长脖子纳闷:“闵尚书是探花,如今是礼部尚书又是国子监祭酒,那状元郎呢?怎么没人说其他?”
阁内霎时安静,只有锅子咕噜咕噜冒热气。
卢辰瑞茫然四顾,便见卢辰钊朝他瞥来斥责之色,他缩回脖子,但不知自己哪句话错了。
李幼白心情复杂,她知道生父是被陛下斩杀的,且还是弑君的罪名,但亲眼见着他的名字成为众人嘴里的禁忌,那种愤懑难受的情绪还是会袭遍全身。
孙映兰为诸葛澜倒了盏茶,莞尔笑道:“考完试,合该松快一下的,先生喝口茶润润嗓子,正好也醒醒酒。”
转头却给李幼白递了盏酒:“李娘子学问这般好,着实让我自愧不如,今夜我敬你,望以后李娘子能多提点一二,映兰先谢过了。”
李幼白看着酒盏,自行换了杯茶:“提点谈不上,我们都在书堂,便是互相学习和切磋吧,我以茶代酒,回敬孙娘子。”
她也站起身来,与孙映兰面对面。
孙映兰却倏地收回酒盏,不让她碰。
“今日你考了头名,不喝酒说不过去的。来,这盏酒是我特意为你倒的,香醇不醉人,郎君们也都爱喝,你尝尝。”
李幼白却很坚持:“我不会喝酒。”
孙映兰铁了心要她喝,哪肯轻易罢手,盈盈一笑朝着众人说道:“一盏酒真的醉不了人,何况咱们都是同窗,李娘子倒像是防着我们一样。”
她这话,登时将李幼白摆在众人的对立面,仿佛这杯酒不喝,就是不信任在座所有人。
卢辰瑞刚要说话,见兄长盯着自己,便忙咽下去,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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