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有成,转过年来要考乡试,别说是书院的郎君们,便是整个齐州城,也没谁不来求一卦的。
正值晌午,寺里香客甚少。李幼白镇定自若地走进大雄宝殿,门左侧坐着两个小僧弥,正阖眸念经,身旁摆着供奉香油的木箱,李幼白摸了摸腰间荷包,取出十枚铜板放了进去,铜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小僧弥自始至终没有抬头,全不关心的样子。
李幼白取了香来,对着佛像拜
了拜,便转身离开大殿。她不好直接打听闵郎君的住处,便循着记忆往先前住的厢房走,脑中却在仔细思索,离开时看见他是从南侧甬道,也就是说,他应当住在厢房以南,如是,她放缓了脚步,装作赏花的模样边走边停,实则在趁机打量四下。
半青弄不明白,只以为姑娘开了窍,高兴地自掏腰包往功德箱也塞了铜板,虽说只有两个,却是能买馄饨和豆腐脑喝了。
“你在这儿等我,顺道留意过往的行人。”李幼白将帷帽帽纱落下,彻底遮了脸,与半青说完,便往西南侧继续寻觅。
她走的不急不缓,然心里却是乱的,甚至一度忘了来时的目的,只是为了确认那人身份。若他只是碰巧姓闵还好,若他果真是闵弘致的儿子,她该怎样?
仇人之子,势必要血债血偿的。
李幼白想的专注,不提防被脚下石头绊了跤,惊慌失措间扶住古槐树干,站定后迟迟未动,寒风沿着殿间的甬道穿过,拂起帽纱将冷意灌入颈间,她打了个哆嗦,才觉出浑身大汗,此时被风吹透,更是冷的如坐寒潭。
她真的会杀了他?
李幼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会。且不说闵弘致是否诬告,便是他果真冤死了生父,他儿子亦是无辜的,不该受其牵连。
腰间的刀像是一块滚烫的烙铁,隔着衣裳灼烧她的皮肤,她还是不甘心,走到路尽头,有两个小僧弥双手合十,她回了礼。
“女施主不要再往前去了。”
犹豫再三,小僧弥好心劝道:“前些日子讲经的施主已经离开了本寺,但寮房中还有其他香客,还望施主体谅。”
闻言,李幼白福了一礼,温声道:“多谢师父提醒。”
俗讲那日,李幼白亲眼见识过他的受追捧程度,殿内的女眷无不眼神热切,即便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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