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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脑中画面狠狠刺了一下,肖凉猛然睁开发红的眼,从腰间掏出佩刀在手臂上划了一个口子。
方子初沿着血的流淌轨迹,掀开他的袖口,上面道道血肉模糊,又抬眼看到他咬得发白的嘴唇。
昨晚肖凉归家,她就感到不对劲,他以往从不醉酒,除非酒里被下了什么。毒药吗?
如果是毒药,下毒的人巴不得他立早死。
可见下药的人并不想致他于死地,那一切都还好说。
“嘭嘭嘭!”院外是急促的敲门声。方子初立即去开门,见是陈焕生。
原来陈焕生也是昨晚就起了怀疑,早上起来忙往这边赶。
“是犯大烟瘾了!”他又仔细观察了一遍床上嘶哑喊着“出去”的肖凉,确定地说,“不,是比大烟还厉害的东西!”
“怎么办?”方子初话里带着哭腔,她以前常听父亲讲起“东亚病夫”的故事,他们最终都会形销骨立,五脏衰竭,不治而死。有的被亲戚强行扭送至戒烟所,却因忍受不过烟瘾撞墙而亡,脑浆撒成一片。
陈焕生双手握在一起,来回踱着步,又推了推镜框,吐出一口浊气,最后对她说:“没有任何办法,要么扛下去,要么给他抽。”
他踢了地上的铜盆一脚,咬着牙骂:“太阴了!太阴损了!”
方子初从未见过陈大哥如此生气的样子,他素来老练沉稳。她小心翼翼地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正思索着,忽听到床上人艰难地喘着气说:“陈……”
陈焕生紧忙贴近,“旅长,需要我做什么?”
“给我……搞点儿红粉。”
陈焕生倏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人正是曾将一箱箱价值千金的烟土淡泊地抛入长江的肖凉。
“不行!”
他还没说什么,身后的姑娘伢就抢了一步奔向床头:“那东西碰了还有好?我不许你碰!”
她竟急出眼泪来,也来不及揩眼角,问陈焕生:“有没有药……能治?能找大夫看看吗?”
“药房里倒是卖些戒烟药丸,但我听上学时一个家里行医的同窗讲过,里面的成分和鸦片提取物差不多,不过是以毒攻毒。”陈焕生目光沉沉,“这事也不是找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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