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怜嘬了口茶水,嘿嘿一笑,不出声了。
孙季明又坐了会儿,才起身离开。
秋容过去关了门,一转回身,快步跑到沈若怜面前,急道:
“公主那日最后和殿下跌下悬崖后怎么了?眼睛到底怎么看不见了?”
想了想,她声音陡然拉高,“不会是殿下他为了不让你逃跑,故意——”
沈若怜双手握紧茶杯,温热的茶水透过瓷杯薄薄的杯壁不断沁入她的掌心和指腹,热气蒸熏在她卷翘浓密的眼睫上,覆了一层细碎的晶莹。
氤氲的水雾中,沈若怜眼睫微颤,静默着没出声。
那日后来她晕过去了,她也不确定自己这眼睛是怎么伤的,但她其实愿意相信不是他做的。
可此刻秋容将这不确定问出来,她又不能笃定地立刻否认他的嫌疑,毕竟他曾经连用铁链锁着她,将她一连关在房中十几日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秋容见她不答,也不敢再问,怕她无聊又给她絮絮叨叨说起了这两日之事。
那日遇刺之后,秋容被薛念所救,但因为逆党没有彻底清剿,他们在村子里反倒相对安全,薛念他们便也没有立刻前去接人。
秋容被送回来后,知道她们此次定然走不成了,就把她们留给孙季明的信烧了,对外称沈若怜去城外找香料,而后同太子一起失踪了。
秋容说这两日沈若怜没回来的时候,孙季明几乎天天来,也曾派了家丁和店里的伙计去帮着找人,瞧着倒是上心得不行。
沈若怜闻言沉默了半晌,淡淡笑了笑,“倒是他有心了。”
不过她心底里知道,晏温现下亮明了身份,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孙季明走得太近了。
孙季明不像裴词安有官身,又是世家大族里的嫡子。
他只是一介白丁,晏温若真想对他怎么样,根本不用像对裴词安那般大费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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