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上位者的锋芒,收放只在她一念之间。
意识到长公主说得认真,江砚白嘴角的笑慢慢消失:“娘,我只喜欢她。”
长公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道:“什么喜欢,不过是救命之恩罢了。若她识趣,我会留她性命,而你江砚白不能再见她,否则她一定会死,记住没有?”
江砚白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无奈道:“看来,娘真的很生气。”
“儿子不孝,为江府蒙羞,惹娘生气。可您的话,儿子万不能答应。”他说罢起身走到庭院,长公主微眯了眼,这才发现江淮白也在院内,而他手里拿着的……
众人只见他解开外袍,只着一件中衣朝着祠堂跪下:“劳烦三哥。”
江淮白面色发青,甚至不敢看长公主,只垂首行礼:“江、江砚白忤逆不孝,父亲巡营,儿淮白替父行家法。”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条长鞭,鞭子被油浸的锃亮,日头一照,还能瞧见鞭上牢牢嵌着的针刺。
长公主恍惚,她至少十多年未见到这鞭子了,上次启用,还是江府旁支一个子孙杀人行凶、罪大恶极才祭了出来。
她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只觉好笑:“江砚白,你是要给我唱一出苦肉计么?”
“不,儿子违抗您的话,便是伤了您的心,这家法不为其他,只为了让娘出气。”
江淮白接到他的眼神,狠狠咬牙甩出凌厉一鞭。
他得了江砚白的交代,下手毫不留情,针刺划过脊背带起一串皮肉,江砚白背上瞬间出现了血淋淋的一道。
长公主的笑瞬间消失。
方贵俯在一旁,哭的哇哇叫,心中暗暗怨恨昭虞。
“啪!啪!”江淮白又狠厉甩出两鞭,长公主手心都要攥出血,眉心拧成了疙瘩却依旧紧咬牙关,若她记得不错,江府立府至今,从未有人能扛过五鞭。
江砚白满头冷汗,面色惨白却一声不吭,活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两相对峙,他竟还勾了勾嘴角,像是安抚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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