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回来,他就黏着王爷, 想来也是为了王爷手里的兵权能护住他。可要是五皇子也是如此想的那该怎么办呢?
五皇子如今也大了, 想要让王爷站在他这一边也是合情合理的。
比较都是王爷的侄儿,李贵妃要是能坐上皇后之后, 五皇子可就成了嫡子。
哎,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那就是将王爷架在火上烤。想来王爷一晚上都是为了此事而忧愁,生生的将自己磋磨得不成样子了。
皇家, 皇子, 皇权,真是一点儿情义都没有,多少例子在前头竖着。
他担忧得不行, 想来想去,还是过去安慰道了一句,“王爷,老奴也是看着您长大的, 知道您秉性。您要是实在为难, 便只当不知晓此事, 顺其自然吧。”
此事重在陛下, 重在太子殿下和五皇子的秉性和能力, 并不重在王爷。说句不好听的,若是王爷手里的权利越来越大,最后能不能保住也是问题。
人心,莫测。
他想到这里就更为王爷可怜,以一个年老者的身份劝告道:“老奴托大,见您为了此事日夜不眠,便想说说见解。”
齐观南听见他那句“只做不知晓”就心跳了跳,再听他要劝,更是皱眉:难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个老狐狸看出来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王德贵却因为此事重大,便心里颤颤巍巍,便也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自顾自的低头道:“不瞒王爷,从□□年前开始,老奴就担心您。”
齐观南:“……□□年前开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时候阿萝才多大!他就是个畜生也起不了这样的心思啊!
王德贵点头再点头,但是头也越来越低,他知道自己在说大不敬的话。
可是为了王爷,他愿意忠言逆耳一次。于是既是低着头忐忑而大无畏道:“□□年前老奴就看见了您的困境。从阿萝姑娘带着一盆送莲春进宫,陛下病好之后,老奴就知道,这一日终将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