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两,就在那管不住舌头。”
“这这……这这事儿有谁不知道啊,你问问这一带,谁不知道啊。”那个叫胡狗子的真的有点管不住自己舌头了。
“有没可能,薛将军是被陷害的,我听说他镇守平城多年,无一纰漏”。薛凌睁大了眼睛,怕自己错过回答里的哪怕是一声叹气。
刀疤脸盯着薛凌,不复初进门时的热情:“陷不陷害,不是我等升斗小民该关心的事儿。善用刀剑者,必死于刀剑之下。他既惹出滔天之祸,又在这场祸事中成为败军之将,自然就该死。若死的再早些,没准不至于西北战火绵延。”
桌上多人附和:“老大说的对,咱刀口舔血的人,也是这个想法,生死各有命,半点不怨人。若真有个一二三,早死了,对大家都好。”
又有人劝薛凌:“你这小娃,这话也就在这说说,以后回了,稍不注意,九族都得赔上。”
“难道是非皆无足轻重?”
“有个什么轻重,皇帝死了跪三跪,起来又是无名人。你瞧谁家日子不是照常了过。来来来,干一个。”
几轮推杯换盏之后,薛凌盛了一碗汤,闷着脑袋喝完。从口袋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丢桌子上:“与各位大哥一见如故,这顿饭我请了,山水有相逢。”言罢抱着剑,捡起地上大氅出了门。
她的阿爹,在旁人口中,该死的再早些。可她的阿爹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死的那般早,也是什么也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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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予之
城内已没什么有火光,薛凌摸着路,跌跌撞撞走回客栈里。先去马厩里看了一眼,觉得草料着实不错,才爬回楼上房间,栽倒在床上。
酒意上涌,分不清是胃里灼热,还是心头怒意难平,只觉得口干舌燥,连唤小二送了好几次茶水仍不得解。
她至今还没弄清楚为何父亲死在狱中数日才被公开,又逢人对薛弋寒之事无半点不平。
辗转难眠到半夜,薛凌握着剑穗上两只兔子,仍止不住问自己:
"这个世道,何时成了这样。
既然成了这样,还能成什么样?"
问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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