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
若是……
兮娘自嘲笑了笑,按压头上的穴位,让昏沉的头恢复清明。她疯了吗?小女儿只是对家里新出现的东西好奇罢了。
穆大林扛着面粉从外面回来,放到厨房,看见柳娘褶皱的领口,握住她的手。柳娘笑了笑,摇摇头。
吃饭时,穆大林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地看向柳娘的领口。柳娘没有办法,简单地吃了两口,回屋换衣服。
衣服从她的肩膀滑下来,露出森森刀疤,一条从脖颈到肚脐,一条贯穿后背。
柳娘低头,缓缓抚摸着胸口上刀疤,爱笑的眼睛一片幽冷。
该报的仇她已报,她想过平静安宁的日子,不想与他们鱼死网破,他们最好不要惹到她最在意的人。
柳娘摩挲荷包上的小白兔,褪去眼底的幽冷,浮出融融暖意。
柳娘换衣回来,特意在腰上缠了月儿送她的小白兔荷包。出门时,她心尖尖上的小白兔已经睡醒了,喝着水还盯着灵芝看。
穆月坐在妹妹旁边,妹妹睡觉时把小脚搭在了他的腿上,他便以这个姿势坐了一个时辰。妹妹醒了,他这才起身,拿来针线后继续坐在妹妹旁边。
红色的襁褓上慢慢出现一只抱着大灵芝的小白兔。
兮娘进屋,拿着穆七林的外衣缝补,耳边犹存他的话,“儿子给妹妹拿针线就够了。”
心里酸胀难受,兮娘放下了针,看向暖阳下的小女儿,看了好一会,小女儿恬静的睡颜拂去了心底的烦忧。
柳娘回来,给兮娘带了灵芝粉,给穆月带了悦女琴。
针扎到手指,穆月看向悦女琴,看了许久,手指血迹染红了小白兔的眼睛。
兮娘缓缓闭眼,埋下所有她曾经教他的铮铮傲骨,每一个字都刺疼她的脏腑,“事不宜迟,从明天开始,每天学四个时辰。”
夏夜的大雨砸在屋顶,房间漆黑,穆七林盯着屋顶,任由渗透的雨滴落在他的脸上,这般就分不清枕头上的水是雨水还是他的泪水了。
他的腿断了,他没怕死。来到这里拖着半条腿卖葱油饼,他没怕旁人的奚落嘲讽。现在他怕了,怕他儿子没了脊梁骨。他不懂琴,可他在茶楼里听过悦女琴。那悦女琴是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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